和闺蜜穿进兽人文。

和闺蜜穿进兽人文。



她嫁给狼王熬夜梳毛。



我嫁给蛇王夜夜两根。



她咬牙:「咱们跑路吧。」

我果断点头。



再不跑我都怕我死在床上。



结果我俩双双落网。



蛇王缠着我的腰,神情阴冷:



「今晚你再怎么哭,我都不会停。」



狼王搂着我闺蜜:



「宝宝,我繁殖期到了!」

1



岑瑜咬牙切齿,越说声音越大:「老娘穿进来一个月了,天天帮他梳毛!亏我一开始还沉迷于他的紧致腹肌!」

「不行。再这么干下去,我这朵娇花就要枯萎了!」



她语气坚定:「我必须跑路。你跑不跑?」



我郑重点头:「你跑我就跑。」



一声姐妹大过天!



而且我在沈寒这里过的也不是什么舒坦日子。

没穿过来之前,我都想不到蛇的 X 欲这么强。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这个妙龄美少女已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了。



再这样下去,我真怕自己身体吃不消。

2



和岑瑜定好了逃跑时间和路线,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之前的东西都收入囊中了。



我站在房间里,对着保险柜陷入了沉思。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头装的都是我的东西?

第一天穿过来的裙子,第一晚用的小道具……



越看越诧异——不是,沈寒这小子往保险柜里放这种东西?他有毛病啊?



身后突然传来轻笑声。



回头正对上沈寒那张过分帅气的脸。



他环抱着手臂,靠在门框边,也不知道站在那儿看了多久了。



他一挑眉:「找什么呢?」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心虚的情况下,真的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我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回忆一下我们甜蜜的往事。」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他眼神闪了一下,竖瞳配上墨绿色的瞳色,显出几分妖冶的美感。



好家伙,都兴奋出部分原形了。

他扫了我一眼:「来我房间。」



完了。啥也没捞到,倒赔一晚上。



血亏。



3

我老老实实地去了。



房间里,沈寒只围了一条浴巾,大马金刀地跨坐在床尾。



本来Ṭŭₐ硬件设施就已经很到位了,他还比别人多一个硬件。



真的会死人的呜呜呜。



我一步一磨蹭,挪到了他身边。



他长臂一揽,下一秒天旋地转,我已经跨坐在了他大腿上。



紧绷滚烫的肌肉就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紧紧地贴着我的大腿根。

靠,这谁把持得住啊?



这么多天的负距离磨合,他比我还要了解我的身体。

很快勾唇一笑:「这么快就有反应了?看来确实是饿了。」



不是……



你看看你自己,咱们俩到底是谁比较饿?



想到自己的逃跑计划,以后确实吃不上这么优质的饭菜了。



我抱着「吃一口少一口」的心,仰起头吻住了他的唇瓣。

沈寒一愣,声音如常:「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呵,男人。还搁这儿装矜持。

别以为我没有看见你兴奋得尾巴都冒出来了。

吃饭吃到凌晨三点。



4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岑瑜的电话吵醒的。



她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跑。立刻就跑!」



「怎么了?」

「我还没原谅他每晚饿着我的事情,结果呢,他就被曝出来和白月光共度良宵了!」



「玛德混蛋。亏我一开始还怀疑他只是不举。没想到这家伙是在为别的女人守身如玉。」



「金丝雀剧本我也就忍了,反正老娘不吃亏。现在居然是替身剧本!还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的替身。这兽人世界也玩得这么花,我才不伺候!」



听着她激情开麦,我马不停蹄地下床:「你先别冲动。我现在过来找你。」



毕竟两位都是精英兽人,住在一个别墅区里。



我只花了五分钟就赶到了她家。



「是真的吗?」我印象里,贺南虽然是个憨憨,但对岑瑜还是很好的。

岑瑜点头:「现在都没有回来,你说呢。」



岑瑜给他打电话,得到的也只是一句匆忙的:「开会,挂了。」



就再也拨不通了。



直到刚刚清晨,她在电视新闻里看到当红小花乔心回国发展,一众精英赶着接机。



其中接机的人员里,赫然就是贺南那张脸。



说到这里,岑瑜憋不住哭腔:「他明明跟我说是在开会。结果呢?开到飞机场去了?狗男人不自爱,不如烂白菜!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帅。」



「我们现在就走,我已经把钱都准备好了。」



我一愣,反而有点儿磕巴:「现,现在就走吗?」



她诧异:「你舍不得?」

我腰和手都还酸着呢。要是说我不舍得,不是显得我有受虐倾向?



我果断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我还没有存够钱。」



「没关系,我有。」岑瑜指了指那个行李箱,「全是硬通货,你就放心吧。」



「等等,临走之前我要给贺南那家伙留点儿东西。」



我看见她非常潇洒地扯下一张纸,笔走龙蛇:【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老娘跑了!再见!】

她长舒一口气,看向我:「你呢?要不也留点儿什么。反正假身份我都办好了,他们找不到的。别怕,把你这段时间的愤怒都写下来!」



我恍然大悟,接过笔,琢磨半天:

【其实你能力不错,就是要得太多了,我实在受不了。再见。】



岑瑜就在旁边看着,一脸莫名其妙:「不是,姐妹,你这文字太小众了。我不太理解。」



我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你知道蛇有两根吗?而且都特别……还有,他一个晚上能……」



全部抒发完了之后,岑瑜憋了半天:「好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算了姐妹,要不还是我一个人走吧。」



「不行!我们当初说好的,我们是一辈子的好闺蜜,就算是上厕所都要手拉着手一起……」

岑瑜打断我的话:「这个倒也不必!」

5

正式确定好了。



明天晚上他们有一个拍卖会,到时候我们借口生病在家,然后美美跑路。



定好了时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有点儿魂不守舍的。



看着下班回来的沈寒,再看看他西装衬衫下的宽肩窄腰大长腿,我吸溜一口,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牢牢地挂在了他身上。

他公文包都扔在了地上,单手托着我的屁股,另外一只手还在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换拖鞋,冰冷的眉眼挂着淡淡的笑意: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腰不痛了?」



「还是痛。但馋了。」



馋他身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明晃晃地说出这样的话,沈寒一愣,墨绿色的竖瞳牢牢地锁住了我,像是猎手盯紧了自己的猎物:「宝贝,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拉住他的领带,带着他整个人往前倾了一下,伸手摩挲着他滚动的喉结:「帅哥,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眼熟啊?事先说明,我不是在搭讪,但是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老公……」



这是我第一次穿过来的时候,对沈寒说的话。



当时我和岑瑜被不怀好意的兽人灌酒,被迫喝得醉醺醺的。

关键时刻是沈寒出现救了我。酒精醉人,再加上他真的每一寸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我就借着酒意把他给办了。



说完这句之后,我明显感觉到沈寒的西装裤有了变化。

他托着我往上掂了掂,我被迫搂紧了他的脖子,被他带着一步一步往卧室走去。



6



拍卖会开始前,我理所当然地「感冒」了。



昨晚确实玩得很疯,最后两次,沈寒压着我在天台飘窗……



沈寒抿了抿嘴,对我的借口深信不疑:「那我今晚在家陪你。」

「不用!」我急得差点儿破音,「咳咳,我喜欢那个珊瑚项链,想要你亲自拍下来,帮我挂在这儿。」

我赤脚晃了晃。



很快被他抓住,抵在自己胸口暖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被子里:「别闹了,到时候感冒加重。」



几乎是他转身离开的同时,我收到了岑瑜的短信:【成功,后门见。】



我迅速下床,从床底下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拖了出来,压低了帽檐,鬼鬼祟祟地赶了过去。



直到坐上了车,那两栋别墅被抛得远远的,我才长舒一口气:「天啊,我都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贺南没有为难你?」



「当然没有。我告诉他我们那个世界结婚都是需要婚戒的,他就屁颠颠地去拍卖会了。」



「啊?这么听起来,他心里有你啊。」

「有个屁。他肯定是想买给他的白月光。昨天我还听见他偷偷摸摸地给别人打电话,煲了三小时电话粥,呵!」



我们直接到了轮船边。



岑瑜一挑眉:「看,这就是闺蜜我为你打下的江山。到时候我们先出海玩个三五天,然后漂到哪个城市,就在哪个城市旅居。浪漫不?」



我感动地点头:「太浪漫了。你居然还包场了!」



岑瑜:「啊?没有啊。包场太贵了,我没舍得。」

「那怎么一个人都没……」我骤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拉着岑瑜想跑。



下一秒被两方保镖围住。



7

沈Ťü₎寒手里握着那条珊瑚项链和一条两米长的铁链,笑得眉眼弯弯:



「宝宝想要哪一根出现在你的脚踝上?自己选,好不好?」







别过来啊!我哪根都不想选!

偏偏我怂,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儿向后摔去。



我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沈寒的动作,下一秒就跌入了他的怀抱。

我试图粉饰太平:「谢,谢谢。」

「不客气。」他单手搂着我,另一只手准确地握住了我左脚的脚踝。温热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上下滑动之间带来难以言喻的战栗。



我试图挣扎,他握得更紧了:「别动,不然我不能保证还能维持理智。」



「今晚不管你怎么哭,我都不会停的。」



「宝贝,这是惩罚。」



沙哑的声线,还有越来越烫的温度。我吓得根本不敢说话。

呜呜,教科书上不是说蛇是冷血动物吗?为什么蛇族兽人的温度这么高啊?



下一秒,脚踝上多了冰凉的触感。



我紧张地半眯起眼睛一看——还好还好,是珊瑚链子。



将我的表情看在眼里,沈寒语气凉凉:「原来你还知道怕?」



我不是怕,我是怕死了。



别人或许是说大话,但沈寒说要惩罚我,我是真的有可能会嘎在床上。



岑瑜挺身而出:「你别怪苒苒。是,是我让她陪我跑路Ŧŭ⁸的。」



贺南赤红着眼睛,大步朝岑瑜走过来,那双毛茸茸的狼耳此刻直愣愣地立着,显示着无法言说的愤怒。



他脸上一直都挂着憨笑,这还是第一次气场这么强。

吓得我一缩,本能地想拉住岑瑜的手。



沈寒抱紧了我:「贺南,你吓到我老婆了。」



我确实害怕,声音都在打抖:「是我的主意,我拉着岑瑜跑的。我们都不是一个物种的,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



后面的话我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沈寒低头吻住了我。

说是吻好像也不太恰当。



因为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尖齿咬住了我的唇瓣,只是力度很轻,更像是泄愤。



他瞳孔轻眯:「苒苒,别再惹我生气。」

8



贺南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我就知道我家宝宝不可能会离开我的。我们俩感情很好的!」



「倒是你,沈寒!我都跟你说过人类是很脆弱的,让你别纵 X 过度,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不仅差点儿吓跑了你老婆,还差点儿连累我也没老婆了。」



我有点儿怀疑贺南的本体不是狼,是哈士奇。



沈寒冷笑一声,斜眼瞥向贺南:「呵,处男,留不住老婆也是你活该。」

贺南一下像是被踩住了痛脚:「你……」



两个人剑拔弩张,谁都没有退让。

我缩在沈寒的怀里,感受着他们毫不犹豫释出的威压,难受得厉害:「你们别打了,要打去练舞房里打。」



沈寒先一步收回了威压,语气淡淡:「你吓到我老婆了。」



贺南磨牙的声音很大,低头拉住了岑瑜:「我们回去。」



岑瑜刚刚一直在发抖,从沈寒出现开始,她就承受着兽人无意识释放出的威压,看见贺南之后,那份酸胀和委屈都化作了愤怒。

她猛地甩开了贺南的手:「我不要跟你回去。你都……算了,我懒得说。」



我明白岑瑜此刻的情绪和没说完的话。



你都有白月光了,还要我回去干什么?



替身有什么意思?看得到又吃不到。



我果断跟上:「对!我也不回去!」



沈寒低头看向我,别说竖瞳了,脸上甚至出现了若隐若现的、泛着冷光的蛇鳞。



气得本体形态都要出来了!



沈寒盯着我:「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



我没本事。

9



岑瑜还是第一次看见我和沈寒的相处模式,气得直咬牙:「沈寒,你放开她!你就知道吓唬人!苒苒的前任比你温柔多了!」



听到她最后那一句,我头皮发麻,下意识看向沈寒。



果然,之前还是忽隐忽现的蛇鳞,现在直接显出来了。青绿色的鳞片折出冷光,配上他那双阴冷的眉眼,显得更加骇人。



「贺南。」沈寒把我打包横抱起来,径直走了出去,「管好你老婆。」

我紧张地看向岑瑜:「别……你们要把岑瑜带去哪儿?沈寒,你把我放开!」

他纹丝不动:「放心。贺南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最后那句他像是喟叹,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更深,径直把我抱上车。



明明旁边还有位子,偏偏我被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司机非常有眼力见,几乎是同时就把挡板升起来了。



车子里的空间更小更密闭了。



沈寒的手搂在我腰间,就像是某种滚烫的禁锢。他的唇瓣就擦在我的耳垂上:

「前任?」



「比我温柔?」



「你还惦记着他?」



他每说一句,我就打个哆嗦。



听说蛇的报复心很强。蛇形兽人只增不减。



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我哆哆嗦嗦地挪转身,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开始颤巍巍地解他的扣子。

别说了,一炮泯恩仇!



10



但他突然按住了我的手。



沈寒的手掌此刻冰冰凉凉,将我的手完全包裹进去,声音更凉:「我对你来说,只有这个作用?」



「还是说,你觉得这样我就不会计较了?」



我心虚,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

见我迟迟没有说话,沈寒显然是更生气了,他冷笑一声,突然扣住我的腰:「既然这样的话,那你来吧。」



啊?

我诧异地看向他,直撞进他那双不带着丝毫笑意的竖瞳里。



他懒洋洋地向后一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吧。伺候得好了,我或许可以不计较。」



我憋了半天,颤巍巍地含住了他的喉结,一寸一寸地向下吻去……



就在我准备把他皮带解开的时候,他突然捏住我的后脖颈,声音很哑:「我其实,一直在等这个。」



他把我抱起来,低头在我唇上落下一个吻。



很纯粹的吻。



他甚至都没有伸舌头。

我诧异地看向他,沈寒避开眼神,重新挂上那一副冷淡的模样,把我抱下车:



「苒苒,我没有满意。所以,现在轮到我送礼物给你了。」



老实说,我对这个礼物一点儿都不期待。



一张看上去就很软的大床。



只是床尾有一根凸出来的铁环。



我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下一秒天旋地转,我躺在床上,沈寒大手一揽,搭上了我一条腿。

手掌握住我的脚踝,那条珊瑚链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出暖色的红艳。

沈寒声音低哑:「好看。再加一条会更好看。」



「咔哒」一声,那条锁链到底还是扣在了我的脚腕上,另一头被扣在了床尾的那个铁环上。

好好好。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个作用。

他俯身贴近:「现在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来好好说一说,关于你前任的事情。」

我欲哭无泪:「我,我都说。」

沈寒眼神更冷:「记得这么清楚?看来确实是忘不了他。」

不是……不说也有问题,说了也有问题。

我冤啊!

11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赶紧把我放了!」

岑瑜坐在沙发上,眉眼冷淡。

明明和旁边的贺南比起来,她瘦瘦小小的一只,但看上去气势更强的反而是她。

贺南大大的一只,蹲在沙发边上,小心翼翼地靠在岑瑜的脚边:

「老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我改。」

「没有。」岑瑜其实心软了,但逼自己狠下心,「逃跑这件事情是我策划的,你让沈寒别为难苒苒。」

「还有,你没有看到我留给你的纸条吗?」

「看见了。」贺南看上去更委屈了,「我一回来就看见了。就放在我们的枕头中间。我还以为是你留给我的小惊喜。」

岑瑜一头雾水:「你看了怎么还……」

贺南从口袋里țũ₌掏出那张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老婆,绣花枕头是什么意思?」

「我在路上的时候问了沈寒,他让我闭嘴,还骂我是傻 X。」

「我之前就很笨,看不懂你的书。什么《申论》什么《公文写作与处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嫌弃我了?但沈寒那家伙聪明,也从来不看正经书的……」

岑瑜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贺南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我什么都没说。宝宝,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饭。」

逃跑的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12

岑瑜跟我说的时候,我人都麻了。

我昨晚差点儿被折腾死,什么难度的姿势都试了个遍,现在觉得自己的韧带相当棒,劈一字马都不成问题。

结果岑瑜那家伙还美美地吃了一顿夜宵?

岑瑜:「怎么了?沈寒连夜宵也不让你吃?」

我有气无力:「吃了。」

就是吃的时间太久了。

岑瑜把那句重要信息告诉我之后,语气更加严肃了:「你记不记得我那个时候工作不顺心,所以想着考公?」

「记得。但那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对啊。我记得当时你捡了一只哈士奇。一边遛狗一边背书,还差点儿邂逅了一段烂桃花。」

「是啊。谁知道遛狗群里什么垃圾都有。要不是那只哈士奇挡在我面前,我真的差点儿被那个变态男拖到小巷子里头去。」

「之后那只哈士奇就消失不见了吧?」

「嗯。我后来报警,再折回去的时候那个变态还在,但我家宝宝不见了。找了两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

我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ťű₀情:「但是贺南刚刚说的都是你考公时候看的书……」

岑瑜在电话那头骤然惊醒:「对哦!这,这是什么情况?」

其实穿过来之后,我们两个好像都慢慢淡化了对之前世界的记忆。但现在,贺南无意间透出的那句话像是一根线,循着这条线慢慢摸索,我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岑瑜语气有些犹豫:「苒苒,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养过一条蛇?」

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我有印象了:「青色的。很懒,总是盘在缸子里头,对谁都爱答不理的。」

「谁说的。你别看那条蛇表面上脾气好像挺好,其实那天差点儿把你那个前任吓尿。」

我现在有 PTSD,一听到「前任」这个词就腰酸背痛。

13

但这件事我确实没有印象:「什么时候的事?」

「但是你不是想和他分手吗?他不死心,来挽留你。结果被你那条蛇吓得连滚带爬。」

我隐约有点儿印象。

当时和前任分手很不愉快。那家伙出轨被我当场抓住,偏偏他还一脸理直气壮地告诉我:

「苒苒,我是个正常男人,也有需求。你不让我碰,我就出去泄泄火。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我被他的无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回去之后还很没出息地在家里哭了一场。ƭů₋

但是就是那条小蛇缠上我的脚腕,嘶嘶嘶地吐着信子好像在安慰我……

那条蛇,好像就是青色的。

我骤然想到沈寒那天生气的时候脸上浮现出的点点蛇鳞,好像也是青色的!

我和岑瑜显然都想到一块去了:

「靠,沈寒就是那条蛇?」

「妈呀,贺南真是哈士奇?」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穿进兽人世界这件事……难道也是他们安排的?

但不管我和岑瑜怎么回忆,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契机才穿过来的了。

岑瑜:「要不咱们试探一下?」

「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还记得你养的那只哈士奇叫什么名字吗?」

岑瑜陷入了沉默。

不只是她,我发现我也不记得我养的那条小蛇叫什么名字了。

就Ťű¹像是有谁故意在我们的记忆里蒙上一层纱,迷迷糊糊的,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14

岑瑜显然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她语气沉重:「这事有古怪。咱们……等等,有人进来了。」

我听见电话那头岑瑜拔高了音量,显然是对那个人说:「你Ŧûₒ是哪位?」

手机声音隐隐约约:「贺南养的金丝雀,有什么好得意的?」

很快手机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然后被挂断了。

我极力控制自己冷静下来,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根小铁丝。

熟练地捅进了锁孔里,三下五除二就戳开了。

锁链嘛,有情趣的时候能控制住我,关键时刻就是个摆设。

我狂奔过去,正好看见岑瑜被人按着。

笑死。欺负我可以,欺负我闺蜜?

忍不了一点!

我想起平时情浓的时候,沈寒偶尔也会点拨我几句。

比如情动时,他力气大了,我气得打人。他会抓着我的手腕:「不要打这里。真要是生气了,该打这儿。」

还有我生气踹他,他会扣着我的脚踝顶着自己的部位:「踢这里比较快。不过我相信苒苒舍不得的。」

……

我之前一度以为这只是情趣教学,但当我一脚把那个保镖踹开的时候,我悟了——

这才是真正的寓教于乐!

15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显然没有想到我身手这么好,一下就戒备起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对我动手?」

我护着岑瑜,学着她的样子冷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显然是想要发作,身边的保镖凑近和她说了两句。

她停下了动作,看我的眼神依旧不善:「不过是沈寒养在屋里的金丝雀。不就是仗着沈寒觉得你新鲜,所以才敢作天作地的吗。」

「以沈寒的地位,他迟早是要联姻的。到时候你被扔掉了,我再来找你算账。」

「至于你。」对方上下扫视了一下岑瑜,满脸不屑,「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识相的赶紧滚出去。」

气势不能输!

我冷哼一声:「你搞清楚。我闺蜜跑过了,是贺南硬要把她抓回来的。」

「有这个时间你来劝我姐妹,不如抓紧贺南。我祝你们两个锁死,别来糟蹋别人。」

岑瑜冷着脸:「你要是有本事,就让我走。别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在我面前叽叽歪歪。老娘不惯着你。」

说着她操起桌子上的那杯水,悉数泼到了对方脸上。

她惊声尖叫,连连后退:「你,你一个人类怎么敢?给我把她抓住!」

我和岑瑜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配合,蹿出去的同时我顺手掀了几把椅子,把大理石地面砸得砰砰作响,和岑瑜一起冲上楼。

一边跑一边抽空:「靠,到底是谁啊?」

「谁知道呢,真有病。一进门就说要给我点儿教训。还好你过来了。」

岑瑜喘了口气,顺手一拳把试图爬上栏杆的保镖又打了下去:「都让人进门了,贺南还敢说喜欢我。我呸!再信这个死渣男一句我就是狗!」

我顺手掰下走廊上的壁画,向后一甩,砸倒了几个:「这么一直跑下去也不是办法。」

几乎是我话音刚落,一楼的大门就被踹开了。贺南和沈寒两个人的身形逆着光出现,看不清神情,但气场骇住了所有人。

16

那个女人神情明显慌乱了许多,黏糊糊地凑了上去:「南哥,你怎么就回来了?」

「徐瑶,谁给你的密码?」

徐瑶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南哥,我都是为了你好。伯父说了,你要是执意要娶那个女人,你的继承权就……」

贺南冷笑:「一个破家族有什么好继承的?」

大概是看久了他那副憨憨的、做什么都很快乐的样子,猛不丁地看着他这副上位者的冷然模样,我和岑瑜都有点儿不适应。

不过岑瑜比我适应得快。

岑瑜看了一眼,感慨中带着遗憾:「白瞎长这么帅了!死渣男!」

不是,姐妹你这个重点是不是太偏了?

颜控真的是绝症。

沈寒仰头看了我一眼,招招手:「苒苒,下来。」

老实说,不是很敢。

毕竟我撬锁的事情没法儿解释。

但沈寒这家伙真的很懂我,他指了指徐瑶:「你不想揍她吗?」

想。特别想。

她刚刚让人把我闺蜜按在桌子上,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小心眼,吃不得一点儿亏,也看不得闺蜜吃亏。

17

徐瑶瞪圆了眼睛:「你敢!我爸爸可是……」

她后面半句被沈寒关门的声音打断了。

沈寒和贺南两个人一起把门关上。贺南面无表情:「谁敢出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些保镖面面相觑,一个个都老实了。

2V1,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我和岑瑜冲下楼的时候,徐瑶还在嘴硬:「你们两个贱女人,谁敢动我一下我绝对……」

「啪」的一声脆响,岑瑜甩了甩手:「这是刚刚还给你的。」

我气急:「什么?她刚刚还打你了?」

贺南皱紧眉:「哪只手打的?」

「关你什么事?」岑瑜懒得看他一眼,「人都闯进门了,要不是苒苒,等你回来我估计已经凉了。」

贺南看上去好像要哭了:「不是的。我没想到他们会把密码告诉徐瑶。宝宝,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生我气,求你了。」

和刚刚冷脸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好精湛的变脸技术。

徐瑶捂着脸,一副被羞辱至极的样子:「两个低贱的半兽人居然敢打我。贺南,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夫!还有沈寒,你不联姻,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你……」

后半句被我一巴掌打没了。

我揉了揉手:「还联姻?有病啊?这都是什么糟粕?你们要是这么看不起人类的话,干嘛还要化作人形?大家就原形沟通呗。你都多余穿件衣服。」

「还有,谁是半兽人啊?你有毛病?」

徐瑶不知道是被我打懵了还是被问懵了。

被保镖赶出去的时候才想起来挣扎,只可惜已经被扔远了。

18

岑瑜冷冷地看着贺南:「未婚妻?」

贺南连连摇头:「不是的宝宝,你听我解释。都是他们一厢情愿,我只爱你一个!」

我冷冷地看着沈寒:「联姻?」

沈寒低沉着眉眼:「我每晚都在哪里睡的,你自己心里没数?」

岑瑜冷哼:「呵。只爱我一个?天天晚上只让我帮你梳毛。别说肉了,连口肉汤都没的喝。」

贺南很诧异:「我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不是都是肉菜吗?」

岑瑜被气得无语,半天憋出一句:「少装了!我要分手!」

我紧随其上:「谁知道你是不是只馋我身子啊。」

沈寒慢条斯理地解扣子:「那你不馋我吗?」

看得我人心黄黄的。

我也无语。被秀了一脸。

不行,这两个画风差得太大了。

贺南是真纯爱。

沈寒也是真的老司机!

看了看沉默的岑瑜,再看看我和沈寒,贺南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不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我被排挤了?」

他越说越委屈,指着沈寒:

「当初我就说宝宝不喜欢我这么笨的,让你给我多补习,你非说会被她们发现,死活不给我开门,就爱趴在你那个小鱼缸里 YY!」

沈寒脸色很复杂。有点儿害羞,有点儿窘迫,更多的是恼羞成怒:「贺南!你虎啊!」

「不是啊!我是狼。」他抽抽噎噎,「我不管,我没老婆了,你也别想好过!」

「沈苒我告诉你,他其实早就馋你身子了。你当时和那个男生交往,对方出轨的那条短信还是他故意调出来摆在你面前的。」

一句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我诧异地看向沈寒,心里那个猜测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你就是那条小青蛇?」

沈寒别开眼,耳朵根都红透了,指着贺南:「它就是那个蠢哈士奇!」

贺南据理力争:「说多少次了!老子是狼!」

19

我和岑瑜相视对望,记忆抽丝剥茧一般,越来越清晰。

我想起来了,我和岑瑜是因为一场车祸。

当时大货车直直地朝我们冲过来的时候,我们两个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结果一睁眼,就到了酒吧里。然后被沈寒、贺南两个人带走。

难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真的是故人。

「你们两个怎么会……」

「费了一点儿功夫,把你们救回来了。」沈寒语气淡淡,似乎只是一件小事。但我知道事实绝对没有他们说的这么简单。

我想起每次情动,或是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沈寒都会冒出部分原形,这对于已经化形成功的兽人而言,好像不是一件好事。

我下意识抚上他的脸:「我们如果在谈恋爱的话,不管是不是为我好,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沈寒很乖地点点头,顺便指了指贺南:「我血脉纯一些,伤害不大,他比较惨,因为这件事,繁殖期延后了,一直在治。」

贺南咬牙切齿:「沈寒!首先我没有得罪你们任何人!」

沈寒带着我离开了:「给他们留一点儿时间,也给我们一点儿空间好不好?回家去,我慢慢告诉你。」

直到关上门,贺南才敢看向岑瑜:「宝宝,你别嫌弃我,你想吃肉的话,我现在带你去买。」

岑瑜看向贺南,没忍住,踮起脚摸了摸他的脑袋。贺南也很配合,乖乖地弯下腰,身后冒出一条蓬松的大尾巴。

「所以你骗我说去开会,其实是去治疗了,不是去接白月光?」

「嗯。什么白月光?我也没想到那天机场那么多人,吵死了。」

「后来晚上你跟谁打电话打了三个小时?」

贺南有点儿不好意思:「我的医生。我发现跟你躺在一起的时候,早上起来会有点儿难受,我担心是病情恶化了,所以给他打电话。」

20

大晚上接到岑瑜的电话,沈寒很委屈,急切地喘着气:「苒苒,你会及时回来的对吧?」

我拍拍他的脑袋:「会的会的,你放心。」

坐上车之后,我还有点儿懵:「大晚上的,你急匆匆把我喊过来要去哪儿?」

岑瑜气势如虹:「内衣店!」

我老脸一红:「你不会……」

岑瑜点点头:「我给他治。想来想去你们玩得比较花,肯定更有经验,你陪我一起去选购一下。」

我害羞地低下了头,没有反驳。

确实玩得花。

买了两大包。

岑瑜一包我一包。

回去的时候,沈寒还躺在床上,看上去很无聊很可怜。

关爱空巢蛇蛇,人人有责。

我换上其中一套,推开门:「惊喜吗?」

话音刚落,我的腰被苍绿色的蛇尾卷住,沈寒声音嘶哑:「谢谢,我很喜欢这个礼物。现在可以拆开吗?」

不等我回答,他已经慢条斯理地拆开了蕾丝带子,速度很慢,似乎真的很享受这个拆礼物的过程。

我被撩得不上不下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亲了他一口:「快点儿。」

然后就后悔了。

好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我先替我的腰默哀。

21

岑瑜回去之后也换上了一件。

身后还有一个白茸茸的兔子尾巴,小球似的挂着,很可爱。

岑瑜推开门的时候,时间像是静止了。

用她的话来说,她和贺南这块木头对视了将近二十分钟,眼睁睁地看着贺南白皙的胸膛染上一层红晕,越来越红,毛茸茸的狼耳朵和尾巴都冒出来了。

他颤巍巍的,声音好像都在打架:「宝宝,我,我难受。」

岑瑜一开始还担心自己这一剂猛药是不是下得太猛了。然后就被扑倒在地。

按在地上的时候,贺南用手垫住了她的后脑勺,不疼,但是热得要命。

这些话都是她三天之后跟我说的。

脖子上还挂着红艳艳的草莓。

只能说,X 男开荤就是老房子着火。

扑不灭的。

我非常有经验地递了一个抱枕过去:「喏,垫着腰会舒服一点儿。」

岑瑜老老实实地垫上了:「我错了姐妹。我之前还觉得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现在看来,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起来,你家那个不知名的联姻对象的事情解决了吗?」

我点头:「沈寒说他自己的公司也够养活我,根本不稀罕什么继承权。」

「贺南也是这样说的。」

窗外天气正好,阳光暖暖地照进来,我突然想起来:「那咱们这样算妯娌吗?」

「你傻啊?他俩一个蛇一个狼,撑死了也就是异父异母的好兄弟。」

「哦,那还挺遗憾的。我最近看知乎,上头闺蜜俩嫁进一家的文章特别火。说是闺蜜离她就离,一点儿不带含糊的。」

「我当时说要跑,你不也毫不含糊地就跟着跑了吗。」岑瑜失笑,「来,敬我的好姐妹。」

我们碰杯,杯盏敲击中折出暖暖的阳光。

22.贺南篇

我从小就笨。每次看见我笑,我妈都会气不打一处来,说我这样的性子以后斗不过其他人。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非要斗。

但被我堂弟骗去人类世界之后,我发现我还是天真了。

我当时还没有能力化形,被一个女人捡了回去。

看见她对着手机看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宝宝,你是哈士奇啊!好棒!」

我觉得她比我傻,狗和狼分不清。

但她下一秒把我整个抱进怀里。我的耳朵就贴在她胸前,我瞬间觉得——狗和狼嘛, 都无所谓。

然后模仿着汪汪两声,嘻嘻,美滋滋。

别嘲笑我没出息,隔壁还有一个蛇族的兽人,看着血脉很正,比我懂得多, 而且已经能化形了。

结果就甘心盘在那个小鱼缸里,一错不错地看着那家的女主人写作业。

写作业有什么好看的?

日子要是就这样过去, 我觉得也挺好的。

但我越来越不满足, 尤其是她带我出去的时候, 我注意到那些遛狗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其中一个男的更是让我咬牙切齿。

我也渐渐明白了那个蛇族兽人沈寒真正的心思。

尤其是沈寒的主人谈恋爱之后, 我的危机意识简直爆棚!

我突然意识到, 做狗可以陪在岑瑜身边, 但陪不了很久,有些话她想对自己的伴侣说,没法儿对一只狗说。

蛇族确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查了那个男人的手机,故意把他约炮的消息点亮, 把手机放在了她主人的桌子上。

顺利度过了这次危机。

但我以沈寒为诫,抓耳挠腮地思考如果能够在化形的同时避开管理局的惩罚。

我这么着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 我这几天黏岑瑜黏得太紧了, 那个猥琐的遛狗男说我可能是到了时间, 要去医院噶蛋。而且两个人还约好一起送我去。

这能忍?这忍不了一点!

但还没等我行动,那个猥琐男先下手了。他把岑瑜约到小巷子里的时候, 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挡在岑瑜面前, 看着那个意图伤害她的猥琐男,血液上涌,突然就化形成功了。

他被我揍得很惨,我也被管理局的人发现了。

唯一心虚的是,我连累了沈寒, 害得他也被管理局的人发现了。

感谢沈寒,回去之后闷头修炼,闷头赚钱, 带着我也动力十足,才能在岑瑜有危险的时候,有能力保护她。

原来除了被嫉妒,被陷害, 我的血脉也能够救下我想要保护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感谢我的身份。

只是接受了我们的血液,他们两个就算是半兽人了, 没有办法再回到人类社会。我不敢说,怕岑瑜会讨厌我的自作主张。

沈寒也没有说。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做事又狠又毒。听说回来之后就把那几个陷害他的兄弟全都拉下马了。

原来这样的人,也有害怕的事情。

我合上书,听见楼下传来岑瑜的笑声。不用说, 肯定是她的好闺蜜来了,两个人十有八九不是在蛐蛐我就是在蛐蛐沈寒。

不对,沈寒今天没去公司, 肯定寸步不离地陪着他老婆呢!

想到这里,我危机意识爆棚,紧急下楼:

「宝宝你们说什么呢?加我一个!」

机灵的男人才能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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