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说他怀孕了，但我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我想质问他又不敢，只好自己调查。
最后如愿查到奸夫床上，他咬住我后颈的腺体强行标记：「妈的都说了不是我，还不信。」
我呜呜流泪。
他随手擦掉我因疼痛留下的泪。
「别哭，以后我给你撑腰。」
01
温寻依偎在我的怀里面，「老公我毕业我们俩再扯结婚证好不好？」
我和温寻只在地下城的神像拜过天地。
他说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代表我们会长长久久。
至于结婚证，他要上学我们就没办。
这次他主动提起，我自然小心翼翼搂着他说好。
他亲了我的嘴角，「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积极回应：「这次又中了什么？」
温寻的好消息无非就是他今天又中什么大奖了。
他最近天天中各种昂贵的大牌包包首饰，这些是我努力一辈子都给不了他的。
我看着那些东西有点愧疚不能给他最好的生活。
真无能，这些还要靠自己的 Omega 抽奖。
温寻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愉悦道：「老公这次是你中了！」
我有些不解，我能中什么？
就听见温寻说出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老公我怀孕了。」
我手抖了一下，从床边摸了一支烟正打算抽却被温寻打断。
他漂亮的眼睛瞪着我，凶我：「都要当爸爸的人了，不知道抽烟对孩子不好吗？」
「有点太激动了。」
我强装镇定道。
拿走床上的烟盒在门口抽完了一整包烟。
他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结扎了。
他不喜欢我戴套，我又不想他太早怀孕，那样对他不好。
我更不想他吃避孕药，就去结扎了。
吞云吐雾抽完一根烟的时候，我手还是抖的。
我一边抽烟一边哭。
他怎么会怀孕，奸夫又是谁？
02
温寻是我在地下城救回来的。
他那个时候又小又可怜，差点被人玩死在路边。
那么多人他唯独抓着我的裤脚，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Ţű̂₊。
我可怜他，拼命打拳把他送出地下城。
他太没有安全感。
看着我给他那张上城暂留居住证的时候，哭着搂着我承诺：
「哥，我会跟你一辈子。」
那天他喂我喝了很多酒，到后面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我真的想要他。
一夜荒唐。
我醒来看着一片狼藉，懊悔得要命。
跪在地上说我会对他好一辈子。
他说：「我信的。」
温寻考大学的时候需要一大笔钱。
我去日落打了一个月的黑拳攒够了那笔钱，送他去上学。
他抱着我说，身边的人用的都是什么什么大牌，我手足无措去商城站了一天。
买不起，一件都买不起。
我需要租房养家供他上学，上城连氧气都要钱。
我愧疚地和他说，温寻也只是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要啦。」
可他还是眼睛亮亮地看着那些大牌，后来我咬牙买了一件回家。
那天他拿着我那块表的高配版兴高采烈地告诉我：「老公看，这是我中的。」
他戴在手上问我漂不漂亮。
我看着他，默默把手上那块低配表藏在身后：「好看，我们家小寻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Omega。」
他笑着亲我。
我想过，徐庶也说过。
我留不住温寻。
可他为什么会骗我孩子是我的呢？
我无助地捶了一下墙，温寻在屋里问我：「老公怎么了？」
我连忙擦了一把眼泪，「没什么。」
然后给他做饭去了。
03
我不敢质问温寻奸夫是谁，只好自己调查。
温寻没有和我说分手，而是让我认下这个孩子。
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利用一切资源，终于找到了那个人。
上城四大家聂家家主的孩子——聂少虞。
和温寻一个大学，甚至一个班。
我之前还见过他。
那段时间温寻总说没食欲。
我给他煲了酸鱼汤送到学校大门，喊他出来拿。
电话那头他用气音说自己不舒服不需要。
我不敢进去，怕温寻的同学看见我笑话他。
犹豫了一会儿我正打算离去，转头没注意撞到个人。
酸鱼汤立马泼洒在男人身上。
男人啧了一声，拿出帕子擦拭。
我用眼睛余光看见了他手上戴的是温寻的同款表。
此人很贵，我要倒大霉了。
我连忙道歉，拿出身上的纸巾给他擦。
他穿着薄透衬衫，鱼汤烫出的一片粉红在他身上格外明显。
我更加手忙脚乱了，擦的时候没注意擦到点了。
完了……
果然男人抓住我的手质问：「你他妈故意的吧？」
「鱼汤还是烫的就往我身上泼。」
「没见过你这么不会勾引人的。」
我被他这一连串追问吓得连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是不小心的。」
「我不是故意勾引你的。」
「这个鱼汤是送人的，只不过他不要了。」
他挑眉：「真的？」
我点头。
就在我以为一切结束可以离去的时候。
男人突然掀开我遮挡腺体的抑制贴，结果当然不是他所期待的。
我是个 Alpha。
他骂道：「你一个 Alpha 贴这个娘不娘啊！」
「我 Omega 给我贴的。」
男人俊逸的面孔更扭曲了，「艹，还是个有 Omega 的 Alpha。」
他用力擦了擦我眼角，「下次看人不要动不动就红着眼尾，骚得要命。」
没想和他说这是天生的，我转身就走。
04
现在想来，他手上那块手表好像是和温寻情侣款。
他肯定是因为我泼了他鱼汤，才注意上温寻的。
都怪我。
徐庶听完我的自我剖析直翻白眼。
「你怎么从地下城活到上城的？」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打拳的时候被打坏了。」
「温寻出轨怀孕，还要你当孩子他爹。」
「你还在这里自我怀疑，不去找他算账去找奸夫算账。」
我刚想反驳他，又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只好说：「我想把证据找齐，再和小寻对峙。」
「不然我怕我会信他的鬼话。」
我看向他背后一展柜的酒，朝徐庶道：
「给我调一杯，我要借酒消愁。」
徐庶翻白眼调了一杯酒给我。
我接过一口闷完，试图麻痹神经。
他给我递了一张名片，「聂少虞经常出入这家酒吧，你明天找这个人入职当保镖。」
「听我指挥，不许私自行动。」
酒精慢慢上脸，我痴痴点头。
徐庶接过空酒杯疑惑道：「无酒精怎么也能醉？」
「靠！」
「端错了！」
05
徐庶把颤颤巍巍的我扶进房，我躺在床上四处乱滚。
嚷嚷让他给温寻打电话。
他翻了个白眼同意了。
徐庶没想到的是，他到门口打完电话回来房间里，我就不见了。
「艹，柯予人呢？」
「温寻不来接他也不至于伤心跑路吧。」
……
我迷糊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小寻，是你吗？」
「你脸怎么变了？」
男人笑着轻扇我的脸：「骚货。」
「酒喝那么多，被人捡尸了吧。」
「幸好撞见我这个正人君子了。」
我以为他是温寻，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蹭。
下面涨得难受，就拉着他的手解我的裤带。
「小寻，你帮帮我。」
「我知道你怀孕了，我会护好你的肚子的。」
聂少虞崩溃了，「妈的，小寻又是谁？」
「你这个骚 Alpha 的姘头怎么那么多啊！」
我用嘴堵住「温寻」的嘴，「小寻不要说脏话。」
聂少虞冷笑，扒光了我所有的衣服。
「既然你把我当小寻，就别怪我无情。」
他掐着我的腰示意我跪趴好。
我乖乖照做，生怕害了他肚子里面的孩子。
我回头问他：「你要在上面吗？」
「别顶伤你的肚子了。」
聂少虞已经笑不出来了，像个疯子似的看着我。
「趴好。」
我就像那海中的小舟一样，随着海浪四处摆动。
「小寻慢点，我有点想吐。」
「慢不了，忍着。」
06
我看着身上斑驳的痕迹，感受着后面撕裂般的痛。
温Ṭųₙ寻第一次在上面居然那么猛。
比我猛多了。
等等，空气中不是熟悉的水蜜桃味，而是苦艾酒的味道。
昨晚的人不是温寻。
意识到这点的我身体不停地颤抖，抖着腿下床掏烟抽。
眼泪止不住地流。
浴室的水声止住了，聂少虞什么都没裹就那样出来了。
「怎么躺在地上。」
他将我横抱起，我拼命挣扎含着泪骂他：「你这个畜生。」
「呵。」
聂少虞把我甩在床上，苦艾酒的信息素弥漫在空气中。
我有些晕，接着更晕的来了。
聂少虞高举他昨天拍的视频。
我所有的姿态都展现在镜头上，包括那一声一声喘着叫的小寻。
「你昨晚把我当成那什么寻了，缠着我要。」
「我不给你就哭。」
我本来不信，可那个视频里的我就是那样。
一次次缠着奸夫不知好歹地索取。
抖着手又点了一支烟放在嘴边抽。
强撑着身子和奸夫道歉：「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认错了人。」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真的对不起。」
男人嗤笑了一声，「如果对不起有用那要警察干什么？」
「我这么个清白的人被你糟蹋了，该给我点补偿吧？」
补偿？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这副姿态哪里像个受害者了？
反倒是我，被他挨在床上穿了一整晚。
现在腿都迈不开。
要是个 Omega，昨晚被他那样对待估计已经被穿死了。
07
我指了指身上的痕迹，陈述事实：「显然是我伤得更Ŧü⁶重一些。」
他夺走我手上未燃的烟塞进嘴里，下一秒又扔在地上用皮鞋重重碾了几下。
表情满是嫌弃：「这么烂的烟你也抽得下去。」
我没理他，忍着撕裂般的痛穿裤子。
他拦住我戏谑道：「睡完就想提裤子跑？不打算给我补偿？」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他居然都不给我清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聂少虞，如果我是个 Omega，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都可以告上联邦法庭了。」
「我只是不计较，不代表我任你欺辱。」
「现在放开我，我要回家。」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聂少虞突然神情大变，把我抵在墙上质问。
遭了。
我试图推开他，却根本推不动。
他眼神狠厉：「我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谁？」
我眼神闪躲，刻意回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聂少虞见我这副样子，趴在我的肩上笑。
「以为是个蠢货，没想到勾引我还挺有预谋。」
我：？
08
我攒了一点力气把他推开，聂少虞表情怪怪地看向我的肚子。
「虽然你是个 Alpha，但 Alpha 也不是能生。」
「计划一套又一套，想必是爱惨我了吧。」
「昨晚这个谋划想了多久？」
「不说？」
「也是，被心上人拆穿难堪也正常。」
我觉得聂少虞有精神病。
哪有人勾搭别人妻子又怀疑丈夫爱慕他的。
我勉强弯腰从裤子里面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几张钱。
想了想把那些零钱也掏了出来递给他。
「聂少虞，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都给你。」
拿了这笔钱请不要再骚扰我了。
成年人言外之意他应该都懂。
他接过钱，表情更怪地摸了一把脸。
「那么穷却愿意把钱都给我，就那么爱我？」
我：？
刚想解释就被他捂住嘴。
「表白的话就先不听了，免得你说着说着潸然泪下，我还要哄你。」
我皱着眉头看他掏出我的手机。
「解锁。」
我照做，他修长的手指随意操作了几下。
「呐，我的微信。」
我不理解看着他，怎么会有人对情敌这么自来熟。
「有微信还不够，那么贪心？」
「好吧，宠你一回。」
他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上去。
我直接被他亲懵了。
「还不够？」
他这次把舌头ťŭ̀ₘ伸进来了，我彻底崩溃了。
却抗拒不了他给我的一切感受。
苦艾酒弥漫在口腔里，混着茶香。
我要醉了。
聂少虞擦了擦我的眼尾，夸我：「信息素很配你，茶香四溢的。」
09
温寻看着我瘸着腿回家，整个人一直在哭。
「老公要不要报警啊！」
「谁这样对你？」
你奸夫。
我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把这句话压在心底。
温寻，你对我有过真心吗？
如果有，那昨晚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我这样想，也这样问了：「小寻，你爱我吗？」
温寻眨巴着小鹿眼看着我，眼泪蓄在眼眶里面。
「老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不是说好毕业我们俩就结婚吗？」
「你不会因为发生这事就自我厌弃了吧？」
他试图吻上我，我偏过头避开了这个吻。
温寻尴尬立在原地，手无处安放。
我有些心疼，但看着他微隆的小腹，心更疼了。
他对我满嘴谎话。
「老公没事的，我去给你买药，你先去洗澡。」
「不想说就不说，我不怪你的。」
我站在淋浴头里面，把身上属于别人的痕迹洗干净。
裹着浴袍出来，就看着温寻拿药坐在床上。
他扶着我坐下，把药和水杯递给我：「这是 Alpha 避孕药，以防万一。」
我接过一饮而尽。
看我喝下，他如释重负道：「喝了就好，喝了就好。」
熄灯之后，我们同床共枕却貌合神离。
「小寻，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他背着我装傻，「老公，你在说什么啊？」
「我没什么事瞒着你呀。」
我同样也背对着他。
睡在一张床上的未婚夫夫各怀心思。
温寻，我知道你出轨了，但我和聂少虞也发生了那档子事。
我们散了吧。
在脑海里面预演了好多遍我要说的话，措辞不断地变。
直到那头温寻传来均匀呼吸声。
他睡着了。
我自嘲笑了一声，我到底要自我麻痹到什么时候。
非要把什么证据都找到，才愿死心吗？
烟灰缸的烟灰又满了，倒掉就空了。
第二天我带着几件行李，以去打拳赛的名义离开温寻。
继续调查聂少虞，让自己彻底死心。
10
一个月后。
上城最大的私人酒吧——千沏。
徐庶擦着玻璃杯问我：「最近去哪了？」
「死找没找到你呢，还没对温寻死心？」
我回神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所有的事告诉他。
这些天我看着温寻多次出入聂家，给他打电话他说两句就要挂。
甚至有一次我成了他和奸夫 play 中的一环。
少年压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唔，老公……你忙吧。」
「晚安……」
「#￥……嘟。」
那个奸夫可能是聂少虞，也有可能不是。
我怎么会和聂少虞睡了。
如果没睡，是不是就可以义正言辞站在道德制高点质问他？
而不是要利用他对我的好感调查真相。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不要再回忆那晚了。
已经发生的事改变不了，要看现在怎么做。
我现在必须把一切找聂少虞摊开。
不能再优柔寡断，对温寻抱有期待了。
和聂少虞那天只是意外，只是意外。
徐庶漫不经心道：「抬头看六点钟方向，奸夫来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聂少虞桃花眼弯弯朝我高举酒杯。
「好久不见呐。」
徐庶叨叨：「要武器吗？」
「我刚找人打了一把刀。」
我没理他，只端走他调的酒去找聂少虞。
11
聂少虞接起我的酒杯笑着问：「请我喝的？」
「嗯。」
这杯徐庶特意加了猛料，能醉死五个 Alpha 再让他们乖乖说实话。
但聂少虞抿了一口就不喝了。
他看着我说：「好辣。」
我见他不喝，抵着酒杯打算硬灌他。
聂少虞斜撇了我一眼，笑道：「真没见过你那么骚的。」
「一个月不见就想着给人下药干那档子事。」
「我不喝还要硬灌，就那么想被我穿？」
满脑子都是黄色，温寻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夺走酒杯，晃荡的酒水半洒在他的衬衫上。
我嘴角下压表示不满。
「不喝还给我。」
他握住我的手腕一饮而尽，「怎么说两句就恼了？」
接着他微张嘴，朝我展示他一尘不染的口腔。
「全部含下去了。」
「我乖吗？」
我浑身颤栗，应该是被他恶心得。
又不是那晚，他展示个什么劲。
下流。
12
聂少虞狂笑，揽着我的腰把我带到他的专属包间里。
到了包间，他把我拉到他腿上坐着质问我：「小鱼，你怎么那么会钓我啊！」
「这些天都不回我消息。」
「把我都钓成翘嘴了，天天看你在日落打拳的录像带。」
我起身坐在他旁边，和他保持情敌距离。
「不要随便给我起外号，我不喜欢。」
聂少虞摸了个橘子在剥皮，「那叫你什么，老婆？」
我不想理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嘴太笨了。
只能让他自己絮絮叨叨发完疯。
「以后我们结婚了，就给你开个俱乐部让你当拳击教练。」
「你在日落的打拳的录像带我全看了一遍，根本看不够。」
他朝我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很甜。
刚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的时候。
他突然把我扯到怀里，像个疯子似的把头埋进我的后颈，深深吸了一口茶香信息素。
「你打拳真的好漂亮，我一想到就想硬。」
聂少虞的保温杯抵得我不是很舒服，偏偏我被他按得死死的。
无法挣脱，只能让那破玩意抵着我。
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身上，「第一次就故意碰这里，很喜欢吧？」
「现在让你摸个够。」
聂少虞的脸在灯光下让我有些看不清，但那双桃花眼看得分明。
像是要把我吞进去。
我躲开他的视线。
他语调上扬：「怎么都不好意思看我了？」
我摸了摸他的脸，微烫。
酒起效果了。
我开始套话：「你认识温寻吗？」
13
「温寻？」
我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不愿错过一丝表情。
他贴近我，我和他的距离更近了。
近到我能数清楚他眼上的睫毛有几根。
他语调不快不慢，让人猜不到情绪：「温寻是你那个 Omega 吗？」
我点头。
聂少虞嗤笑：「我怎么会认识你的 Omega，你最好藏好他。」
「让我知道你没和他断干净，我会当着他面和你做。」
污言污语。
「你真的不认识温寻？」
他表情怪异看着我，「你又想干什么坏事？」
聂少虞的表情不像是把温寻搞怀孕的样子。
可温寻进过他家，聂少虞又那么不正经。
他们俩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太信。
算了，直接去问温寻吧。
这次要做好准备，彻底和他说再见。
我面色不显从他怀里面挣脱。
「聂少虞，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本就该是这样，我只是在利用他查温寻出轨。
他不急不缓地掐住我的后颈。
苦艾酒的信息素被他释放出来，我的茶香也不甘示弱对上他。
Alpha 之间本来就是竞争，不应该结合。
没想到下一秒苦艾酒的信息素勾了茶香，散发出浓郁的茶酒香。
空气中的信息素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的硝烟，反而腻得像情人。
「你看，我们连信息素都如此相配。」
「小鱼，勾引我的人很多。」
「可我只让你走进来过，你的之前我可以不计较。」
我调整好我的抑制贴，决定彻底和他摊牌。
「聂少虞，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从来就不喜欢你，更别提勾引你。」
「那晚就是个意外，如果不是徐庶突然离开，我们俩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
聂少虞看着我。
「什么意思？」
「一切是我自作多情？」
「是。」
14
聂少虞冷笑一声当着我面打开手机，翻找相册把照片怼到我面前。
「那天你落荒而逃之后，为什么一直去我家偷拍我？」
「还一边叹气一边拍。」
「门卫说你在打听聂家，要不是我拦住他报警的手，你现在都在警察局了。」
「不解释一下吗？」
我夺走他的手机，删除照片。
「没什么好解释的。」
聂少虞面无表情看着我删。
直到我要删除备份的时候，他急得一把夺过手机。
「你就是喜欢我，别掩饰了。」
「是不是我爸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我了？」
我皱着眉头问他：「还有这种好事？」
聂少虞见我对钱感兴趣，支起身子严谨道：「你嫁给我，这辈子应该有数不完的五百万可以花。」
怪不得温寻要嫁给他。
「不，我打拳就可以养活我自己了。」
他掀开我的上衣，露出我身上狰狞的伤。
「你要把命都打没吗？」
我把衣服掖好：「你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那个出轨的 Omega 管吗？」
15
我把他压在墙上红着眼问：「你不是说你不认识温寻吗？」
「那你怎么知道他出轨了？」
聂少虞被我压在墙上，却还是极具压迫性。
他盯着我的桃花眼晦暗不明：「就只准你调查我，不准我调查你？」
「柯予我是喜欢你，但我又不是贱。我不会破坏人家庭上赶着给人当小三。」
我放开他，逐渐冷静下来：「所以你就私自查了我，查了温寻。」
聂少虞默认。
「你说温寻的奸夫不是你，那是谁？」
我直勾勾看着他，期待他的回答。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我要哭了，「聂少虞求你了，这对我很重要。」
聂少虞喉结滚动了一下，用力地擦了擦我的眼角。
「聂远桥，我小叔。」
见温寻被实锤，我手抖着从口袋里面掏半天都没掏到烟。
聂少虞啧了一声。
帮我把烟拽出来，他自己也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点燃。
昏暗的包间里，我身上唯一的打火机被他拿走了。
他叼着烟，漂亮的面庞凑近我帮我点烟。
唇边的烟被点燃了，零星火光让我看见他眼里的我。
失魂落魄得像鬼一样。
烟抽不下去了，我把烟扔掉。
朝他鞠躬：「聂少虞谢谢你让我死个明白。」
聂少虞抓住我的手腕，「柯予你他妈要跳楼啊？」
「妈的不是，就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 Omega 值得吗？」
「不是值得，已经是执念了。」
16
他把我拖到包厢隔间的床上。
「那我对你有何尝不是执念？」
「自打你去年洒过我鱼汤之后，我他妈一直在想你。」
他咬牙切齿，看着我疯魔道：「是日、思夜想。」
我神情恍惚，实在想不起来我这样的人。
怎么值得聂少虞这样的天之骄子爱。
「你当然不会在意，你心里面一直就惦记你那个出轨的 Omega。」
苦艾酒的味道更浓烈，更具有攻击性了。
他把我按在床上一件件扒光，「无所谓，强扭的瓜也是甜的。」
知道接下来又要发生什么的我丝毫不惧。
上一次是被灌醉才被他得手，这次不会了。
我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他敲晕。
但我没想到的是聂少虞是 Enigma。
很少存在的 Alpha 变异种——Enigma。
Enigma 对 Alpha 具有天生的压制，他可以把 Alpha 标记成他专属的 Omega。
他咬住我后颈，犬牙刺穿到我的腺体强行标记。
同类 Alpha 信息素的冲撞让我一下软了身子。
茶香信息素逐渐也变得甜腻诱人，不再具有攻击性：「妈的都说了奸夫不是我，还不信。」
「一直上赶着调查勾引我，这下好了吧。」
「查到我床上了吧。」
他扇了我屁股几巴掌教训道：「松点，夹死老子了。」
我呜呜流泪，是被塞疼的。
奇怪，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屈辱。
是因为温寻不愿意看的那些狰狞伤口，被聂少虞视若珍宝地一寸寸吻上去吗？
他随手擦掉我因疼痛留下的泪。
「别哭，以后我给你撑腰。」
17
聂少虞做到一半不做了。
我诧异地看向他那里还是挺的。
聂少虞顺着我的视线看过来，他一把扯过被子遮住。
「妈的，你哭成那个样子。」
「我又不是真禽兽，非要强制爱。」
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强制爱的前提是爱，你居然会爱我？」
他奇怪地看着我，「为什么我不会爱你？」
我朝他一条条列举我的缺点，「我优柔寡断，逃避现实。」
他反驳：「宝宝你这是大隐隐于市。」
「我没有钱，给不了别人最好的生活。」
聂少虞大概是想到那个别人是温寻，放在我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那是资本家当道，被我这种小人得势，不然你指定发财。」
我又说：「我嘴笨人也废，学历不高只会打拳。」
聂少虞指着我身上的伤痕道：「这些都是你努力的功勋，别被温寻 PUA 了。」
「你从地下城一步步走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超过多少人了。」
「你还把他养得特别好，好到让他能勾搭上我小叔。」
「他眼光可高了。」
我向他一点点剖析我的不好。
他一点点反驳。
「你很好啊，本身值得人喜欢。」
「哪怕什么都不干，单坐在这里就很让我心动了。」
「所以能别钓我了吗？」
「给我个名分吧。」
我被他苦艾酒的信息素熏醉了，又哭着和他说我和温寻的这些年。
颠三倒四毫无逻辑。
他听着，一点都不耐烦。
没有像温寻那样，「哥我上学很累，你能组织好语言再来和我说吗？」
我说着说着沉沉睡去，紧绷那么多天的心结好像被打开了。
一夜天明。
聂少虞帮我整理好我要和温寻对峙的措辞和证据。
他主权宣誓：「这件事结束，我们俩就在一起。」
我装聋作哑。
18
我把温寻叫到上城的教堂里。
悲天悯人的神像下，一切都将被见证。
这个神像很神圣完美，不像地下城的那个肮脏不堪，还破了一角。
我拜了拜。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小寻，你来了啊？」
他刚下学还背着书包，肚子越来越显怀了。
温寻卸下书包过来挽我：「老公，你拳赛打得怎么样？」
「奖金多少？」
我把之前那块低配表拿给他，「之前就买了，但没你手上那块高级就没给。」
「现在任你处置。」
温寻看都没看接过扔进他的书包里。
「老公我这次想要一条项链，我看了价格是这个数。」
我看着他比划的那个数字自嘲道：「我买不起。」
他诧异极了，「你平时的奖金不是够吗？」
「小寻，你知不知道我打拳是会死人的。」
他目光闪躲，「家里有药膏，我回去给你涂。」
温寻说的那支药膏从地下城带到现在，都有好几年了。
我之前不去想是因为被爱迷住了，但不意味着我傻。
温寻不爱太明显了。
或者说他没爱过。
我掏出一个文件夹，「小寻，你知道我嘴笨。」
「一向只会实际行动。」
「我知道你出轨了，肚里的那个也不该喊我爸爸。」
他抬眼看我，他不知道他的声音都Ṫṻₙ在抖却还在装镇定。
「老公你在说什么啊，这个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我把聂少虞和我调查的结果全部从文件夹里面拿出来。
一张张摆在他面前，有当时他在地下城给我下药的证明。
也有他出入聂家，和聂远桥接吻的照片。
他撕碎这些照片，干净的小鹿眼里面填满了委屈。
「你居然这么不相信我？」
「我和他只是玩玩，你知道的。」
「Omega 有时候就会这样，我控制不住天性的。」
他抓住我的手，小鹿眼里面噙满了泪，「但这个孩子绝对是你的。」
「是吗？」
我掐了一支烟抽，又拿出最后一张。
这张是我结扎的手术记录，上面显示我没有生育能力。
19
温寻如坠冰窟，瘫软在地。
我把他扶到座位上，替他理好凌乱的发。
「小寻，现在我当着神像面和你说。」
「我们俩结束ƭũ̂ₐ了。」
温寻这次不是假哭了，哭得一点也不楚楚可怜。
他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得像个孩子。
「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小寻人不能那么贪心。」
「又要我的爱，又要他的钱。」
温寻强行拉着我求道：「那老公我把孩子打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如果没见过聂少虞对我纯粹的爱，我大概会妥协。
可我见过了。
「温寻，我不需要一颗破旧的心来爱我。」
「祝你以后都好。」
我扬长而去。
聂少虞靠着机车在教堂门口等我，「都解决了？」
我点头。
他给我戴好头盔，一把跨上车：「走，带你去过好日子。」
我抱紧他的腰，感受着恣意的风在脸上呼啸而过。
20
聂少虞在追求我，他找了个本让我给他打分。
分达到一百的时候，我必须和他结婚。
他得知我每天会给温寻做饭，也给自己买了个围裙在厨房煎鸡蛋。
然后厨房着火了。
他进医院了，我哭死了。
聂少虞抓着我的手喃喃道：「还好护住我的脸了，脸在江山就在。」
我险些气晕过去。
在医院我也见到了温寻，他捧着肚子来打胎。
聂远桥已经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了。
温寻只是一个上不台面的外遇。
他想靠肚子里面这个孩子嫁进聂家，让我认下也是怕孩子没了。
可他的如意算盘还是被打碎了。
聂远桥让他要么把孩子打掉，要么断。
温寻选择了打掉孩子也和他断。
他看见我，根本不管肚子里的孩子过来找我：「老公，我知道错了。」
「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眼里满是乞求，我看向他手腕上的低配表。
果然人只有弄丢什么东西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他就被聂远桥手底下的人抓住了。
「温少爷，先生让你回家关禁闭。」
温寻的眼里满是恐慌，拉着我的手：「老公救我，聂远桥就是个疯子。」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我的评价居然那么有意思。」
聂远桥很高，拄着拐杖慢悠悠从保镖堆里走来。
他漫不经心伸手：「侄媳，让你见笑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握过去，毕竟是聂少虞的小叔叔。
温寻一下就搞明白这乱七八糟的关系，难以置信望着我：「老公你居然为了我，勾引聂少虞？！」
我解释道：「是两情相悦。」
温寻还想拉着我说什么, 却被聂远桥捂住嘴拖走。
我这次没有再心疼他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吞血吞泪都要自己走下去。
21
病房里面，聂少虞右手只包扎了一个无名指。
只是吸入太多烟雾, 需要静养。
我给他削苹果, 很整齐，一下都没有断。
我把刚刚的事一五一十都和他说了。
聂少虞接过苹果啃，「下次尽量少和聂远桥接ťŭ₃触。」
「他不是你小叔叔吗？」
他翻白眼：「他差点就被逐出聂家了。」
「为什么？」
「他这个人挺邪的。」
他欲言又止, 「算了，他干的都是肮脏事，你别听了。」
「好。」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抱着那个打分本给聂少虞算分，加在一起有九十九分, 还差一分。
「吻我。」
聂少虞立马从床上弹射起来，抬起我的下巴给了我一个苦艾酒的吻。
他暗示道：「老婆，医生说不影响。」
得寸进尺。
「这里是医院。」
他把门反锁上, 又把窗帘拉上。
兴冲冲道：「这下不会来人了。」
我纵容着他胡作非为，那个打着九十九分的本跌落在床底无人在意。
（正文完）
番外：聂少虞视角
1
柯予很漂亮，见过他打拳的人都会这样说。
他平时把头发放下遮住那双眼，藏在人群里面让你根本找不到他。
他那天把鱼汤泼我身上的时候，惊慌失措间不经意露出了那双眼——纯澈勾人。
他穿着是洗到发白的衣服, 脖颈上贴了个抑制贴, 整个人无措地看着我。
他该是个 Omega。
还是有 Alpha 的那种, 我应该远离这种有夫之夫。
毕竟我那么正直。
没想到他不小心擦到我那点。
艹。
「他妈故意的吧？」
有对象还勾我。
拿这个考验干部？
他头埋得更低了, 不停道歉。
我强压住舌尖苦艾酒的味道, 鬼迷心窍撕开他的抑制贴。
结果出人意料。
他是个 Alpha, 不是 Omega。
后颈一股甜腻的水蜜桃 Omega 信息素味。
我气得用力擦了擦他发红的眼尾, 怎么有人能骚得像个 Omega 啊。
2
那天之后我经常会看见他站在校门口筛选人群。
像在站街。
我控制不住去想, 他会不会拉住我的手邀请我。
他是个 Alpha，生意应该没有 Omega 好。
所以只有我一个客人, 骑在我身上缠着我要。
然后我咬住他的腺体进行标记。
他那个时候一定会惊慌失措发现我不是 Alpha，而是 Enigma。
可以把他标记成我一个人的 Omega 的 Enigma。
我从来没觉得我那么变态。
我开始控制不住地调查他，看他在日落打的每一场拳赛。
数他身上每一寸的伤，在下一次相遇的时候一寸寸吻上去。
我以为只有我会像个疯子一样调查他，没想到他也是。
我激动地趴在他肩上狂笑。
他调查我, 他喜欢我。
3
但他嘴里面的那个小寻, 我要调查清楚。
我可不想上赶着当小三。
本来想把他们给拆了，结果温寻自己作死出局了。
他这个轨出得好啊, 以后我和柯予婚礼他得坐主桌。
那天柯予落荒而逃之后，我发什么微信他都不回。
我抑郁消沉，正思索着什么时候出门当小三的时候。
就在聂家楼下看见他了。
他一边叹气一边看着我。
我当即脑补了一处他受制于道德的制高点不敢爱我的大戏。
4
果然他在酒吧给我下药了, 一点都藏不住事。
我喝了。
他笑了。
我也笑了。
5
我笑不出来了，我的脑补果然只是脑补。
他根本就不爱我，爱的还是那个傻逼温寻。
甚至要为他死。
他只是在利用我调查他的小妻子的奸夫到底是谁。
我再也控制不住把他抓到床上进行标记。
他终于是我一个人的 Omega 了。
聂远桥说, 我这样坑蒙拐骗是不会幸福的。
他又好到哪去了, 温寻都快被他玩死了。
到时候我和柯予婚礼的时候，要在门口挂牌聂远桥和狗不得入内。
6
婚礼现场。
柯予在神像下虔诚地吻我，茶香情不自禁地溢出来。
「聂少虞，你爱我吗？」
「你他妈辣死了, 我不爱你我傻逼Ťũₘ啊。」
我替他套上钻戒，「从见你的第一面我的信息素就告诉我它喜欢你。」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我来说。」
我贴近他的耳朵道：「Enigma 和 Alpha 天生一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