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弟是双胞胎。

我跟我弟是双胞胎。

他腿受伤了,我顶着他的身份替他去上班。

后来我弟的腿好了,重新回去上班。

可回到公司不到一个小时,他就疯狂给我发微信:「哥,你对我们冷血无情的总裁做了什么?」

「今天我一来,他居然对我笑!更加恐怖的是,他还在电梯里想要吻我!!!」

「哥、哥,你快回复我呀!总裁刚刚叫我去他办公室。」

「哥,我好害怕,他不会吃了我吧!」

1、

「哥,我打球腿摔伤了没办法去上班,我们公司现在正准备裁员,我这个时候不敢请假,你替我去上几天班呗。」

我拒绝:「不行,要是露馅了怎么办?」

「不会的,咱俩是双胞胎长得一样,你就装装样子,有工作我在家做好了你直接交上去就行。」

他滴溜溜的大眼珠子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眼神。

第二天才到我弟公司楼下,就遇到两个女孩子对我尖叫:「啊盛初禾你什么时候发财了,居然都开上路虎了。」

「还有你今天这个打扮和发型好帅,平时带个黑框眼镜简直就是封印了你的美貌,天这个颜值出道能迷倒一大片迷妹!」

盛初禾是我弟弟的名字,我以前叫盛初年,后来改名叫裴年。

昨晚提前看过照片,我认出这两女孩跟我弟是一个部门的同事。

「是吗,谢谢!」我们说着一起往电梯口的方向走。

等电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回头一看,人群中一张俊美的面容映入我的眼眸。

那人眉目冷峻且身材欣长,在几人的簇拥下走在最前面。

一身高定西装笔挺,领口的领带系得板正,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若有若无地瞥了我一眼。

整个人显得冷淡疏离,清冷的气质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又致命地吸引人的注意力。

「总裁好!」众人整整齐齐朝他开口,又将目光投在我身上。

原来他就是颂华集团的总裁,秦渊!

我毫不回避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妈的,撞衫了!

电梯来了,那人上了总裁专用电ṱůₛ梯,电梯门关上那一刻,我总感觉他目光又扫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我看着觉得有些晃眼,心跳漏了一拍。

别说,这人笑起来真好看!

跟着两个女同事去了我弟所在的办公楼层。

2、

刚踏进办公室坐下,一个中年男人就把一份文件摔在我工位上:「下午的新品研讨会你来主讲,这是资料。」

没听我弟说过他要负责什么研讨会啊?

我一脸懵逼:「为什么让我来讲?」

男人解释:「本来是关涛负责的,可他老婆生孩子请假了,你Ţû₅也曾经参与过这项产品的设计,让你负责怎么了?」

有人替我说话:「经理这不好吧!盛初禾早就不跟进这个项目了,他不了解情况,要不让涛哥的助理上吧。」

男人破口大骂:「我这不是给他资料了?你这么会安排要不你上?」

我随意翻了翻手头的资料,觉得有些熟悉。

这跟想和我合作的企业提交给我们集团的产品差不多,小意思。

同事还想说什么,被我拦了下来:「没事,我来就我来!」

人走后同事告诉我:「他这是故意给你穿小鞋呢,领导参加的会议你要是出错,他再趁机把你裁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

「还能为什么,公司要裁员,上头给了他指标,我们部门起码要裁掉一个人。他表弟是通过他的关系进来的,业务能力最差,能把你裁掉他表弟就能留下了。」

原来如此!

一整个上午我都认真看产品资料,却发现经理给的资料根本就不全。

我去找他要,这人满眼不耐烦地把我打发出来:「没有了,资料已经全部给你了,不全的自己想办法。」

中午了大家都去吃饭,我给我弟打电话。

「怎么会让我负责新品研讨会主讲?你搞不定的话要不我亲自过去一趟吧!」

「你现在坐着轮椅怎么过来,再说了你过来了我假扮你的事情不就露馅了。」

我弟生无可恋:「那怎么办?」

「不慌,我看了资料,这类产品有很多公司给我投过方案寻求合作,我能应付。就是你们经理给我的资料不全。要不你问问原来的负责人能不能把资料发给我。」

过了十几分钟,我弟把所有的资料发给我。

我连饭都顾不上吃,埋头继续看方案。

3、

忙得起劲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转头一看,居然是秦渊。

这次他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人簇拥,却依旧气场强大。

我没有起身,将旋转办公椅转了个方向跟他面对面。

往后靠在椅子上,我伸了伸腿,抱着双臂单手撑在椅子上摸着下巴打量欣赏:「你穿也好看,可是扣子系得太紧了,领带的颜色也太过于严肃,不过这样更符合你的气质。」

那人笑:「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老员工,集团上万名员工,总裁注意不到我也正常。」

「你叫什么?」

「盛初禾!」

他点点头:「不去吃饭吗?」

「下午的新品研讨会我要负责主讲,我再看看资料,就不去了。」

他转身往外走:「那你好好准备,我就不打扰你了。」

可不到半个小时,一个男人给我送来了一份高档外卖。

「哥们送错了吧,我没点外卖?」

那人看了看我胸口的工作牌:「是你没错!我是总裁特助,你的饭是总裁让我亲自去买的,他说下午两点半的会议延迟到四点钟,你别急先吃完再忙!」

我拆开外卖,四菜一汤。

是颂华集团对员工都这么好还是他对我特殊关照?

这人,真有意思!

四点钟,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秦渊居然也在,他招手让我靠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饭菜还合口味吗?」

「谢谢,我很喜欢!不过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饭菜多少钱我转你?」

「谈钱多俗气,要不你回请我一顿饭吧!这样就扯平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往我脖子上吹气。

温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脖颈上,我觉得浑身有些发烫。

4、

人都到齐了,我开始介绍产品的设计、功能、市场调研情况和体验用户反馈。

等我讲完后,经理看我居然没有搞砸,脸色有些难看。

秦渊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不错,你整理一份完整的资料直接交到生产部做测试。」

总裁这样说了,李经理原本准备好为难我的话也就不再好意思开口。

下班后,我回家换了套衣服就出门去跟朋友聚餐了。

多年不见的兄弟,难免有些上头,我喝了不少酒。

原本还有午夜场的,可我实在吃不消了。

辞别了朋友,从包厢出来后我就打算直接回家。

可刚出包厢大门,我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眼看着人就要摔倒了,我下意识的扶了一把那人的腰。

怀里的人抬眸看我,蕴着水雾的眼神有些迷离,原本白皙的俊脸此刻通红。

「你怎么在这?」

我解释:「我跟朋友出来吃饭的。」

那人迷迷糊糊地说:「哦吃饭啊,你不是也还欠我一顿饭吗?你怎么不请我吃饭。」

他身子歪歪扭扭的,整个人干脆直接往我怀里钻。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惦记我那一顿饭呢,改天吧!」

他生气地说:「不,我现在就想吃饭,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想耍赖啊。」

说完他自顾自地把路过的服务员拦住:「给我上菜,我要吃饭。」

二十分钟后,看着上了满桌子的菜,而边上那人却晕死过去。

我无语了。

我伸手把人摇醒:「喂,秦渊,起来吃饭了?」

「困,别碰我。」

他拍开我的手,然后埋头朝我两腿中间趴下。

我急忙跳了起来。

「不是你往哪趴不行,非要往人腿中间挤?」

「我好晕,我要睡觉。」

他搂着我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我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

这人晕了过去。

我有些为难,怎么办?

5、

这人长成这个模样,丢在这里肯定不行。

带回家?不行!

万一他看到我弟,我替我弟上班的事不就暴露了。

他家在哪我也不知道。

我把人背起来,只能去酒店了。

这人醉了也不安分,在我背后一会扯我头发,一会把手往前摸,直接从领口探进我胸口。

这就算了,他甚至还恶作剧一样用力地捏几下。

靠,我本来就不怎么直,这下给他摸得心猿意马的。

结果他还嫌弃:「硬邦邦的,不好摸。」

气得我抬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闭嘴,再闹把你丢下去。」

醉酒的人委屈起来:「不丢我,我一个人害怕!」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分裂。

白天第一眼看到他的那股子清冷感和距离感去哪儿了?

到了酒店房间给他盖好被子,我转身往外走。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半空,透过玻璃窗照亮整个房间。

原本安睡的人突然双眼睁开,豆大的泪珠子从他眼角落下来。

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慌和孤独。

雷鸣声越来越大,他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抓着我衣角的手也越发用力,手指甲穿透衣服的布料深深地陷进肉里。

我摇了摇他的肩膀:「秦渊,你没事吧?」

我想去给他倒杯水,这人却突然从背后死死地抱紧我的身体。

男人温热的躯体贴上来,我瞬间浑身僵硬。

男人是能随便抱的吗?也不怕擦枪走火。

「你别走,我害怕,我怕打雷!」

「那晚养父就是在雷声中打死了养母,流了好多血,她死了,死了!」

听ṭṻ⁶到这,我有些心软。

我想让他重新躺下去,才一转身,又是一声响雷。

他害怕地往我怀里躲,瑟瑟发抖地开口:「不走行不行?」 

声音委委屈屈的。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居然不忍心拒绝。

「好,我不走!」

我听见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

本来就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6、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脖子有点痛,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呼吸不上来。

第二天醒来,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摸了摸床边的手机,已经上午十点。

靠!迟到了。

一个女同事去茶水间打水,经过我工位时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呼:「哇塞盛初禾,你谈恋爱了呀?你是不是跟隔壁部门的李媛媛在一起了呀?」

我一脸莫名其妙:「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指了指我的脖子,一脸我懂的样子。

我疑惑,起身去了洗手间照镜子。

这才发现,我脖子上有一个明显的草莓印。

扯开衬衣,胸口上也有。

我闭眼回想。

昨晚半夜,很热,呼吸不过来。

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我气呼呼地冲到二十四楼,总裁办公室就在二十四楼。

我也不等助理传话,直接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来。」

办公桌后男人正在埋头处理文件,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我。

我开始脱外套,然后解开衬衣的扣子。

久久听不到来人说话,男人终于抬起头。

秦渊拿笔的手一顿,面上开始泛红,从耳朵蔓延到脖子。

「咳咳,你,你做什么?」

我走到他身边,一脚踩在椅子边缘,一手将衬衣往下拉,指着自己脖子跟胸口的吻痕冷笑问他:「你跟我解释一下,这玩意谁给我留下的。」

我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他想转开,却被我强硬地单手转了回来。

「说呀,这玩意谁种下的。」

这人平日看着清冷疏远不好接近,这会儿眼看着没法装了,干脆眉目一转,居然换了副模样。

他眼尾稍稍上挑,有些破罐子破摔般,挑衅地看着我:「我种的,你能怎么样?」

我气笑了:「你就这样赤条条地承认了?」

这人干脆不要脸:「我又不是故意的,喝醉了迷糊了而已。而且我也没干嘛,不就亲了几口,都是男人你亏什么?」

这是什么渣男言论?

7、

我双手撑着办公椅,将他锁在我的双臂之间:「所以,你经常喝多了胡乱亲人?你觉得这是小事?」

「我......」

他刚要诡辩,门被推开。

是上次那个自称总裁特助的男人。

「总裁,这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俩现在的模样。

我衣衫不整地将总裁椅咚,总裁面红耳赤。

他马上利索地关上门,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我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过激,尴尬地起身,将自己的衬衣扣好。

「那什么,这次你喝多就算了,下不为例!」

我原本以为我这么说算是结束了这件事,结果人家还不乐意。

「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我可以给你补偿。」

「什么补偿?」

这人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再抬头有一种英勇就义的神色:「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这样就不欠你的了。」

我:???

该死的,他知不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讲。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膛,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怎么能这么轻易说让人亲这种话。

一想到他要是也胡乱亲过别人,再这样让人亲回来,我就不太舒服。

「你以前胡乱亲过别人没有?」

「你乱想什么,我可从来没有亲过别人,昨晚是因为喝多又打雷我才失控的。」

心里莫名一阵轻松。

不过他都这样说了,我岂不ŧü₆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趁机揩揩油?

我低头扯开他的领带,在他脖子上轻轻吸吮了几秒。

好软,早知道亲脸了。

咳咳!

8、

再抬头,我又替他整理好领带,一本正经:「好了,这算是扯平了。」

这人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耳根又红了。

我心情愉悦地回到工位上继续替我弟当牛马。

连续熬了两周把方案优化完交上去,以为明天周末终于可以休息两天,可快下班的时候,总裁助理下来找我:「总裁让你今晚跟他一起去参加宴会。」

我十分不满:「我去做什么,参加宴会总裁不是应该带着女伴吗?」

「总裁说你优化的那款产品方案合作商看了很满意,今晚的晚宴合作商也会参加,你现在负责这个项目,万一合作商有什么疑问,你跟着去比较清楚。」

靠!

下班后我在公司楼下等秦渊。

他在车里打量我:「你就穿成这样去参加晚宴?」

我原地转了一圈:「有什么问题吗?」

自从跟他撞衫后,我后面都直接穿我弟的衣服来上班。

平时上班没什么问题,可要是参加晚宴的话,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但我假装不懂。

「上车,先去给你换一身行头!」

我乐了:「不会从我工资里面扣吧,那我不要。」

秦渊冷笑:「你缺这点钱?」

「你是老板,你员工一个月多少工资你心里没点数?」

他给了我一个白眼。

秦渊带我去了一家高档的造型室,换完衣服出来,秦渊满意地点评:「又贵气又帅气,我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你这么个大活人呢?」

我故意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稍稍露出胸肌,问:「这样是不是更性感?」

秦渊皮笑肉不笑,走过来一把将我的领带往上提:「安分点,少招蜂引蝶的,男人要自尊自爱,不然会被饿狼盯上的。」

切!

9、

晚宴觥筹交错,能参加这场晚宴的都是 A 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还好我回 A 市后还没有公开露面,大家都不认识我。

跟合作商聊得非常顺利。

一个小时后,双方握手,举杯共饮,都十分满意。

就只差在合作意向书上签字了。

对方离开后,秦渊怀疑地看着我:「你好像对这种场合很适应,比我还应付自如?」

我笑:「那还不是因为总裁您在场,所以我信心十足!」

这时一个男人端着一杯香槟朝我们这边过来,看清人后我转头就想开溜。

「您是颂华的秦总吧?您好,我是南城裴氏的副总江慎,很高兴认识您。」

秦渊却拉着我不让走:「江总,我们非常期待与贵公司的合作,这是我们公司产品设计师盛初禾,江总今后若对我们的产品有任何的疑问或要求,都可以找他。」

江慎微笑转头,刚要友好的朝我伸手,笑容却僵在脸上:「额……总……裁……」

我抢先开口:「总之今后就请江总多多关照了,我们十分期待能与贵公司合作。」

江慎咬牙切齿地拍拍我的肩膀:「总会有机会的,好好干!」

我趁机跟总裁说自己去洗手间,临走时给了江慎一个眼神。

等了足足五分钟,那货才姗姗来迟:「你干嘛呢,好好的总裁不当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还有你啥时候成了颂华集团的员工了?」

「我弟不是受伤了没办法上班嘛!我就替他上几天。」

「就是你那双胞胎弟弟?你俩这么像吗,不怕人家认出来?」

「不熟悉的人是分不清楚的,小时候我妈都经常认错我们俩。」

「现在认不出,可如今你回 A 市了,总有一天要跟秦渊打交道的,你也不怕到时候被揭穿了尴尬,而且他是陆演的表弟,你这样骗人不好吧。」

「我知道,我会找个机会跟秦渊坦白的,你可别拆穿我。」

10、

陆演是我发小,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

江慎是我大学舍友,我们两性格合拍处得来,走哪都形影不离的,曾经一度被人磕 cp 传绯闻。

通过我的关系,江慎和陆演也成了朋友。

我们三一起去留学,毕业后江慎跟我混,而陆演回 B 市继承他老爸的公司。

裴氏原本也在 B 市,可是因为开拓业务,四年前已经把总部搬到 A 市,所以我才回来。

回到宴会上,我的目光在人群里寻找秦渊的身影。

不远处,秦渊面色不悦地跟一个中年男人周旋。

我问江慎:「那是谁?」

「那人是颂华集团上ƭū́⁶一任总裁秦松,如今颂华的副总,也是秦渊的堂哥。」

我没见过秦松,可他的破事也听陆演说过不少。

四年前还是颂华集团总裁的秦松强奸女员工,导致人家精神失常。

事情闹大后,秦松企图用钱堵住人家的嘴,可那女孩性格刚烈,直接跳楼了。

因为这件事情颂华集团的名声一落千丈,秦松不得不卸任总裁职务,还进去了蹲了几年。

秦老爷子没有办法,只能把他最不喜欢的孙子秦渊推上了颂华集团总裁的位置。

这四年颂华集团在秦渊的带领下,终于摆脱掉秦松带来的负面影响,业绩也是行业内的翘楚。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秦松出狱了。

也不知道秦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让他回颂华当副总。

那边,秦松跟秦渊已经翻脸了。

「颂华集团总裁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你这个山沟里出来的小野种不要以为当了几天总裁就成了人上人了,我早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秦渊不气不恼:「这位置你坐不明白,我看监狱你蹲得比较安逸,不然我再送你进去蹲几年,等你什么时候蹲明白了再出来?」

秦松举手就要朝秦渊脸上打。

11、

我抓住秦松的手,挡在秦渊跟前:「秦副总,这是人家品牌方的晚宴,您这种行为会给集团带来麻烦的。」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来拦我?」

「我是颂华的员工,维护集团的颜面是我作为员工的义务。」

「你一个小小的员工也来教我做事?你被开除了。」

我指了指秦渊:「集团的一把手在这呢,你一个副总老二耍什么威风。」

「你,你,你……」

这时宴会主办方过来了,秦松不好继续发火,围观的人群也散去。

秦渊跟主办方打了个招呼,然后拉着我离开了。

走的时候我发现秦松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笑。

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果然,回去的路上,秦渊的身体开始发烫。

我行走商场多年,这些下作的手段也不是没有见过。

明显就是被人下了药。

「你忍忍,我送你去医院。」

「不,来不及了,已经准备到我家了,你先送我回家,回家泡个冷水澡就好了。」

车子在秦渊的别墅院子里停下,我从他身上摸出钥匙,刚插进钥匙孔里却发现别墅大门居然没有反锁。

轻轻推开门,发现门口有一双女士高跟鞋。

我马上退出来,再轻轻地把门关好。

将人重新丢到车上,脚踩油门快速驶离他的别墅。

秦渊在副驾驶上要死要活,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好难受,好难受,我要回家。」

「不能回去,你家有陷阱等着你呢!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虽然不敢确定我的猜测对不对,可是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给江慎打了电话,让他带人去走一趟,免得留下什么麻烦。

我专心开车,大腿根处突然摸上来一支滚烫的大手。

我手一抖,车子差点冲下马路牙子。

12、

脚下一个猛踩,我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秦渊你清醒一点,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那人不管不顾,作乱的手继续往下探。

在他抓住我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之前,我提前将他的手给拍开了。

那人委委屈屈地看着我:「我难受,你帮帮我。」

说着将自己的唇凑过来,准确无误地压在我的唇角上。

我想推开他,这人却仿佛提前预判到我的动作,前身探过座椅,双手攀在我的脖颈后面,死死地不肯松手。

我被他吻得浑身燥热,不得已只能一手穿透他的发缝,往后一扯,将他的脸拉开。

他不满地撅撅嘴,又要亲上来。

我另一只手扣着他的下颌,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秦渊,你看清楚了,我是个男人。」

他想抬腿踹我,无奈车里空间不够,他的腿伸不过来。

急眼了的人更加委屈,眼泪蓄了水雾。

咬咬唇,他居然骂我:「你算什么男人,我都这样了你居然都不硬,你柳下惠啊!」

我都气笑了。

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你找死是不是?」

他还嘴硬:「死在你身下吗?死就死,我不怕。」

「明天醒过来可别说是我欺负你。」

不给他再开口奚落我的机会,我低头狠狠地堵上他的嘴。

他本来就欲火焚身,我又血气方刚的,双唇触碰的那一刻,一切都失控了。

他身上的衬衣被我撕碎了,他的指甲在我后背划出长长的痕迹,火辣辣的。

意乱情迷之际,我双手捧着他的脸。

他不解地看我:「为什么停下来,继续啊?」

我有些心虚:「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你还能是谁,你就是你啊?」

「我叫什么?」

他没有耐心,双手急切地要去解我的皮带。

打开手机录音,我坚持问:「我叫什么?」

「你叫盛初禾!!!」

我用力咬上他的唇:「不,我不是盛初禾,我叫裴年,你记住我叫裴年,今晚跟ẗůₔ你在一起的人是我裴年。」

「好、好裴年,你是裴年,你亲我啊!亲我,抱我!……」

「嗯……」

13。

两个小时后,江慎给我打电话,说秦渊家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我驱车把人送回别墅,简单地清理了下,搂着人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秦渊还没有醒,我就回了裴氏找江慎。

「说吧,昨晚秦渊家里找到了什么?」

江慎有些后怕地说:「幸亏你够警惕的没有带人进屋,他屋里一个女人脱得精ŧū́₁光,看样子磕了不少药,我带人过去的时候女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们的人还在附近蹲到了几个拿着摄像头的记者,应该是秦松的手笔。」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秦渊昨晚的药跟秦松脱不了干系。

秦松自己因为强奸罪进去了名声臭了,就想也把秦渊搞臭。

秦渊昨晚若是一个人回家,又被下了药。

屋里还有个同样欲火焚身的女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的,到时候埋伏在别墅附近的记者再拍上几张照片,秦渊有十张嘴他也说不清。

那个女人要是再哭哭啼啼地在镜头前面哭诉几句,那秦渊估计得跟秦松一样进去个几年。

真是垃圾,自己兄弟也下这样的毒手。

我以为昨晚跟秦渊坦白了身份,他应该有话要跟我说。

他的各种反应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我回到公司的时候,秦渊丝毫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我有些懵逼,他什么意思?

熬到了中午,我忍不住跑去二十四楼找他。

「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

秦渊眼神闪躲。

「你确定你没有话给我说?」

「咳咳,昨晚的事情,我虽然神志不清,可我不会赖账,更不会不负责任的,你想让我什么样都行。」他说完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有些懵逼:「你就想说这个?」

「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吃亏了。」

「这是不是吃亏的问题吗?」合着他根本就记不住我昨晚跟他坦白身份的事情。

那我现在要不要再说一遍?

14、

我还在想着怎么解释,秦渊却对我的反应有些气恼:「那你想怎么样,我说过我会负责的。」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女的。

而且是我睡的他,他负责什么?

「那什么,你昨晚不清醒可我是清醒的,要负责也是我负责。」

秦渊的神色亮了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我低头吻上他的唇角:「虽然昨晚是一场意țű₆外,可我是真的喜欢你,秦渊先生,我现在很正式的询问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男朋友?」

某人抱怨:「你就空手表白啊?」

我解释:「昨晚到现在我都心惊胆战怕你生气,哪还有功夫去准备礼物,我过后补给你。」

秦渊这才满意。

想起什么,他又说:「对了,刚才警察局的人给我打电话,说昨晚溜进我家里的女人醒过来了,问我要不要去见见,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说后,秦渊不解:「酒是服务员拿给我的,那服务员被秦松收买我可以理解。」

「我不明白的是,江慎怎么会突然去我家,还带着警察和医生?」

「我让他去的。」

「你让他去他就去,你跟他很熟?不对呀,你们昨晚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确实很熟,不过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比较好。」

「对不起秦渊,我还有别的事情也骗了你,我其实不是……」

秦渊打断我:「难道你不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当然不是了,我是认真的,可是我……」

就在这时,我弟给我打电话:「哥,我今天拆了石膏板,医生说我下周再来复查一次,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挂了电话,我还想继续解释。

秦渊却先开口:「你不想说的事情就别说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只要你不是欺骗我的感情,其他的事情我不追究。」

好吧!这样的话,那就等我弟回来上班后再说吧。

到时候把人约出来一起见个面解释清楚。

15、

颂华产业优化,裁掉了不少员工。

裁员的名单确定后,我也不用天天去颂华替我弟打卡了。

干脆就替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白天回裴氏处理我自己的事情。

秦渊为了解决一个新能源汽车项目的资金问题,这几天也是忙得很。

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只能靠着电话联系。

这天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我专门跑去秦渊的别墅找他。

一直等到凌晨两点钟,秦渊才回来。

「怎么这么晚?」

「最近秦松那死垃圾在背后搞了不少小动作,我必须尽快解决资金问题,新能源汽车那个项目绝对不能被他先签下。」

我不解:「为什么他非得跟你死磕这一个项目,颂华这么大公司,随便拿下一个他不就能站稳脚跟了?」

「你不懂,我爷爷本来就不想让我上位,四年前秦松出事爷爷没办法才把我推出来顶着。现在秦松出来了,爷爷想让我给秦松让位,可他不好做得太绝,只能放下话,说我跟秦松谁能先解决新能源项目的资金问题,他名下的股份就转给谁。」

「我的股份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只有百分之三十,秦松的股份也是百分之三十,爷爷手里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给了秦松,他就是颂华最大的股东,到时候董事会就算想要保我,也没办法。」

我心疼地摸摸他的脸:「你爷爷为什么对你不满意,秦松连你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只要不瞎都做不到你爷爷这样糊涂。」

秦渊埋头在我胸口,苦涩地笑起来:「我三岁的时候被拐卖了,一直到十五岁的时候才重新回到秦家,我爸妈为了找我事业也顾不上,天南地北地跑。」

「后来听说我的下落连夜开车过去,结果出了车祸双双去世,我爷爷觉得我命硬克亲人,一直不喜欢我。我爸妈去世后,他甚至不想把我接回秦家,是我舅舅去把我接回来的。」

「舅舅原本想让我跟他回 B 市,可我父母留有颂华的股份给我,为了拿回父母的股份,我留在了秦家。」

只听陆演说过他表弟小时候被拐卖过,没想到他过得这么辛苦。

16

我们相拥着靠在沙发上,我摸了摸他的耳垂,沿着耳垂摸到他的下颌。

才几天啊,就瘦了。

我好心疼!

「要是裴氏入股,这个项目你是不是就稳了?」

他笑了笑:「自然,裴氏的资金流大,而颂华有技术有人才,如果能合作吞下这个项目是共赢。我也联系过裴氏,可合作意向书投过去两个月一点水花也没有。」

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颂华给裴氏联系过合作的事情。

不过居然投了两份合作意向书。

一份是秦松的,一份是秦渊的。

这几天我认真看了颂华的方案和项目资料。

说实在的秦松给的条件要比秦渊更加丰厚,可秦松这人不说人品不行,做生意的手段也肮脏,跟他合作利润高,风险也大。

一个不小心就要被他连累,赔点钱还算小,怕的是名声也臭了。

秦渊能给的利润不算特别高,但是也有得赚,最重要的是稳妥且风险小。

裴氏眼下不急着赚大钱,重要的是在 A 市打下牢固的根基和长远的合作盟友。

秦渊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今天我跟几个股东商议,都有进一步合作的意向。

只是我要怎么开口跟他坦白我的身份?

「你明天下午先去裴氏跟江慎见个面吧,这次他不会把你挡回来的。」

秦渊疑惑:「你怎么敢肯定?」

「你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我打算明天跟他坦白身份,要打要骂我也认了,我还把陆演也从 B 市叫了过来。

有陆演在这个表哥在,他应该不至于连我的解释也不听。

可我没想到,我弟弟那个倒霉孩子总能坑我。

第二天上午秦渊去上班,我还在秦渊的床上没有睡醒。

我弟就疯狂给我发消息:「哥,你对我们冷血无情的总裁做了什么?」

「今天我一来,他居然对我笑!更加恐怖的是,他还在电梯里想要吻我!!!」

「哥、哥,你快回复我呀!总裁刚刚叫我去他办公室。」

「哥,我好害怕,他不会吃了我吧!」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

妈的,掉马甲了!

17、

我给我弟回复消息:「我马上过去,他现在是你嫂子,你给我离他远点。」

我弟:?????

「哥你说什么,他是谁嫂子?」

我没再回复他。

我到的时候,我弟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尴尬地扣着手指甲。

秦渊的眼神从我弟转移到我身上:「说说吧,你俩谁是冒牌货?」

我踹了我弟一脚:「你不是说下周才回来上班吗,干什么提前。」

我弟委委屈屈:「我怕请假久了扣我工资,就想着反正好了就回来上班呗。谁知道一进电梯总裁就对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问我怎么不再睡会,来了怎么不跟他一起来,低头还要亲我,吓死我了。」

秦渊声音冰冷:「你俩谁说?」

我老实交代:「他才是盛初禾,我是他双胞胎哥哥,以前叫盛初年,现在叫裴年。」

「我爸妈离婚后,我弟跟我爸,我跟我妈回了外祖父家,改了姓。」

秦渊指着我怒骂:「你这个骗子!」

「我没想骗你,是我弟脚受伤了不能来上班,可他又怕自己请假会被裁员,这才让我替他上几天班。」

「一开始你替你弟弟上班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可是我们在一起后你怎么还能骗我呢?」

「我没有,那天晚上在车上,我就告诉过你我叫裴年了!」

秦渊眼尾发红,明显地不相信我的话。

我刚要掏出手机,看到我弟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

「你先出去,走走走。」

把我弟赶出去了,我把那天晚上在车上的录音打开外放。

「我叫什么?」

「你叫盛初禾!!!」

「不,我不是盛初禾,我叫裴年,你记住我叫裴年,今晚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裴年。」

「好、好裴年,你是裴年,你亲我啊!抱我!……」

「嗯……」

18。

录音到这就结束了。

秦渊不知道是气还是惊的,声音都颤抖了:「你,这种时候你居然录音,你变态!」

「我要不录音怎么证明我没骗你,第二天你完全忘记了,我本想继续解释可你又三番几次打断我的话,事情就一直拖到现在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就很想说清楚,却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对不起,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耍你的,你生气就打我骂我,我都认。」

秦渊又问:「所以,你姓裴,又跟江慎这么熟,你就是裴氏新上任的总裁?」

「是我!」

然后,这人还真打。

秦渊红着眼踹了我好几脚,在我肩膀上狠狠地咬,气不过又在我唇角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将人揉进怀里,任由他发火。

不知怎么的,他咬着咬着就变成了亲吻。

衣服的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当他的手拉扯我的皮带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要制止:「别,这是在办公室呢,随时有人进来的。」

他冷笑:「进来就进来,我睡我男朋友又不犯法,怎么不给睡?」

皮带松开,我急了:「不不不,求之不得,不过哪能辛苦你,我来呗?」

「不是,这次我要在上面。」

「不是,啊,你轻点!」

过了半晌,我憋得难受准备妥协的时候,这人突然委屈起来:「怎么弄嘛,难受死了,我不会!」

我乐了,赶紧翻身:「没事宝贝,这种辛苦的活还是让我来吧!」

秦渊骂骂咧咧:「伺候不好我你就滚,老子要换人!」

我掐着他的腰狠狠堵住他的嘴:「给你提个醒,在这种时候不要惹怒男人,很危险的宝贝!」

「你...嗯...」

......

半个月后,裴氏跟颂华集团的合作正式成立。

秦老爷子虽然不喜欢秦渊,但也言而有信,将股份转给了秦渊。

秦松气不过,跟秦老爷子大吵一架,开车出门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项目步入正轨,我跟秦渊总于闲了下来,打算趁着这个时间把我的东西从我弟的房子里搬到秦渊的别墅。

万万没想到开门的时候,看到客厅里我弟跟陆演那个王八蛋正吻得难分难舍。

我两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他两啥情况?

「陆演,我要宰了你,你居然敢打我弟弟的主意!」

我弟弟羞答答:「哥,我喜欢陆演哥。」

「你闭嘴!」

陆演冷笑指着我跟秦渊:「你都跟我弟滚一个被窝了,凭啥我跟你弟就不行?」

我跟陆演打得你死我活,秦渊跟我弟弟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家人们,我找谁说理去啊!

完!

番外:秦渊视角。

1、

记忆里,我知道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我的父母另有其人。

可那会儿我太小了,记不起来家在哪。

后来,村子里的孩子开始骂我是买来的野种。

我跟他们打架,养父不但不帮我,还把我臭骂了一顿。

一开始的时候养父母对我还是蛮好的,可后来养父开始赌博、酗酒。

喝多了就开始打我和养母。

有一次半夜,又是下雨又是打雷的,养父从外面赌输了回来,抱起我就想要拿去赌桌上当赌注。

养母拼命阻拦,养父就拿家里的木板凳往她头上砸。

雷声好大,每敲打一下就被雷声掩盖住。

血水染红了我的睡衣,我拼命地想要把养父拉开,可我力气不够大,被他踹断了两根肋骨。

养母就这样死了。

那晚过后,养父就不见了。

村里的人说是我害死了养母,还骂我是杀人犯的孩子。

养母死时我才十四岁,还没有成年。

亲戚们想要霸占家里的房子,想送我去福利院。

这时候村委会的人来家里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找到我了,过两天就来接我回家。

我很开心,满心期待父母的到来。

可等了三个月,却再也没有一点消息。

亲戚们讽刺我做白日梦,还不如赶紧去福利院,拖到年纪大了福利院都不要我。

我却死活不肯去。

又过了一个月,舅舅跟表哥来了,把我接回了 B 市。

他们说我父母在来接我的路上出了车祸,走了。

2、

听到这个噩耗,我整个人都绝望了。

我也觉得自己是个灾星,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自生自灭。

所以我偷偷离开了舅舅家,不想连累了他们。

晚上我在天桥底下找地方睡觉,被几个乞丐欺负。

说我占了他们的地盘,要把我赶走。

我笑了,一群蝼蚁,都成了乞丐了,他们有什么地盘?

我跟他们打了起来。

我瘦小虚弱又绝望,差点就被他们打死了。

就在我放弃挣扎的时候,一个穿着球服的男生将篮球砸在殴打我的乞丐身上。

我眼皮肿胀得几乎睁不开眼,却从缝隙光里依稀看到他肆意张扬的容貌。

我跟他们打了起来。

我还看到,他左手拇指上有一颗很显眼的红痣。

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舅舅坐在我病床边上痛哭,表哥内疚地怪自己没有看好我。

我朝四周看,却没有看到那个男生。

啊,真是遗憾,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后来,我才知道爸妈去世后,爷爷根本就没打算把我接回秦家。

要不是舅舅,我可能一辈子烂在那个小村子里面。

我没有跟舅舅生活,因为爸妈立了遗嘱,把他们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我,我不能便宜了别人,我得回去。

我在秦家低调做人,慢慢积攒自己的实力。

后来,秦松强奸女员工的事情曝光,他把人逼死。

我利用舆论压力把秦松拉下马,找到他强奸女员工的证据,逼得爷爷不得不让我上位。

第一天,我居然在颂华集团又看到了那张惦记多年的脸。

不过与记忆中的似乎又不太像,没有了张扬和鲜活的生命力。

不过没关系,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

虽然他不太符合招聘要求,但我还是把他留下来了。

也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盛颂禾!

3、

我试图接近他,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初救过一个差点被人打死的乞丐。

可他好像完全没有印象了。

我很失落,却不好再过多打扰他。

一次意外,电梯里面只有我跟他两个人,偏偏这个时候电梯出了故障……

他好害怕,浑身发抖,我抓着他的手安抚,却突然发现他的手上干干净净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感觉他跟当年不一样了,原来不是一个人啊。

他的左手拇指上没有红痣,我怎么给忘记这个了。

我认错了人,只是长得很像而已。

我突然有些兴奋,找人去查了盛初禾有没有哥哥或弟弟。

可惜的是,盛初禾的资料只显示他是单亲家庭, 他的父亲好像是在国家的保密单位工作, 个人情况保密性很强,查不到。

我不死心,又借着汇报工作的时候问了盛初禾,他家有几个兄弟姐妹。

他说他家只有他跟爸爸两个人。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这件事情就这样放着, 我也不再纠结。

没想到, 有些事情你放弃后,却突然柳暗花明。

那天我跟几个公司高层往电梯口走, 一眼就捕捉到了电梯口的那张张扬的脸。

跟盛初禾一模一样的脸, 却完全不一样的生命力。

我不敢相信,可我就是觉得眼前的人不是盛初禾了。

电梯门关上那一刻,我不死心地再次看向那个人。

他明目张胆地跟我对视, 完全没有盛初禾那种闪躲的眼神。

我好兴奋, 一整个上午我都没办法静下心工作。

午饭的时间,我忍不住跑到盛初禾的工位上去确认一下。

他看到我并不拘束, 瘫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脑袋打量我。

左手拇指上的那颗红痣好耀眼, 我简直兴奋得想要冲上前去抱住他。

我终于见到你了, 真好!

4、

晚上下班,我像个变态一样跟着他的车子回到他的住处。

我让人事部将盛初禾的住址调出来,居然是同一个地方。

原来他们真的是兄弟。

不知道当初盛初禾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想让自己显得更加变态,确认地址后就离开了。

因为心情好, 我生平第一次去买醉。

结果不小心喝多, 迷迷糊糊间又看到了那人。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居然想上前跟他说话,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很多年之前救过一个乞丐。

可上去后我又不敢问了, 借着酒劲让他请我吃饭。

可我太困了,居然睡着了。

他带我去了酒店,好巧不巧今晚又打雷了。

我老毛病又犯了, 抓着人不给离开。

等我清醒过来后, 发现这人搂着我的腰睡得正香。

我心跳加速,结果这人还不断地揉捏着我腰上的软肉, 把我往胸口上按。

我心猿意马,忍不住张嘴咬了一口。

这人吃痛轻声低喃, 性感的脖颈向上扬起。

我有些失控, 又咬了他的脖子。

没想到他第二天居然找我要说法, 我羞愧的同时又莫名地兴奋。

我知道他不是盛初禾,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

后来被秦松下药的时候,他终于说了。

我都记得, 可我怕揭穿了他尴尬, 人跑了怎么办?

我既想等着他跟我坦白, 又害怕说开了他就不见了。

所以我一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可我开心过了头, 那天在电梯里没注意到盛初禾回来上班了,就想要吻他。

这下马甲掉了,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盛初禾那个白痴, 在我面前就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好吧, 他们装不下去那我继续装。

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就是裴氏的新任总裁。

不过是不是又怎么样呢,反正我认定他了, 他别想跑。

假装生气,闹一闹得了。

然后光速和好,咳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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