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沈怀川玩游戏输了,把和学妹的接吻照置顶朋友圈。

宴会上,沈怀川玩游戏输了,把和学妹的接吻照置顶朋友圈。



一群人唏嘘地看向我这个正牌女友。



他朋友笑说我善解人意,肯定不会误会。



沈怀川笑看着我:「惩罚要置顶三天,温昔你理解的吧?」



我没说话,借口离开了。



有人问沈怀川是不是玩大了。



沈怀川说我乖得像狗,玩大点又怎么样?



毕竟,我一个靠着他的贫困生能去哪?



我搬出别墅的第三天,沈怀川耐着性子倒计时。



他不知道,当晚我去了望京市实习,还遇到了他弟弟。



第二个月他不耐烦地打给我。



「温昔,能不能别闹了?照片我都删了。」



他弟弟从后搂住我低笑:



「哥,她都怀孕两个月了,你要不换个人重新开始吧?」



1



沈怀川在打篮球那天,我去买了瓶饮料。



回来时,听见他和朋友说我的腿又白又长。



他有眼光,能拿下我这个贫困生。



沈怀川无所谓笑笑:



「你以为她好弄,老子也是花了三年,才拿一血。」



其他人纷纷朝着他竖ṭů⁶大拇指。



「牛逼,看她平时这么乖,以为早给你了。」



「别说了,什么都好,就非得这事磨人。」



我笑容僵在脸上。



沈怀川很挑,吃饭挑,喝饮料更是只喝固定的牌子。



我悄然转身,默默把跑了几家店买的饮料丢进了垃圾桶。



2



当晚庆功宴,一群人起哄玩游戏,我默默地坐在角落。



不知谁喊了一声。



学妹贴近朝着他唇上吻了过去,沈怀川拿着手机快速按了一张。



然后笑靠在沙发上,发了朋友圈置顶。



不知谁忽然提到我。



大家唏嘘了一声,看了过来。



像是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这个正牌女友还在。



沈怀川朋友忙打圆场:



「嫂子,川哥是游戏输了,你别当真。」



学妹附和:「哎呀,游戏而已,嫂子能理解的啦。」



沈怀川锁了手机屏幕,散漫开腔:



「惩罚要置顶三天,温昔你理解的吧?」



我没说话,借口离开了。



他们看着我的背影,问沈怀川是不是玩大了,别闹出事。



沈怀川无所谓开口:「能出什么事?温昔乖得像狗,离不了我。」



3



出来后,冷风吹得我浑身发颤,我拿出手机,给沈怀川发了分手。



他没回,或许也不在意。



在一起三年,从他付了我奶奶的手术费后,我对他几乎言听计从。



开始是感激,后来是爱意,但都被一次次失望给消磨殆尽了。



这笔钱我存了三年,存够了,也是时候还给他了。



我给沈怀川转了账。



回别墅收拾了我的衣服,有个实习的机会在望京,现在过去正合适。



4



沈怀川回去后,见不到我并不担心,他认为养熟的小狗无论跑多远,始终会回来。



学妹这边借着这张接吻照,官宣了。



沈怀川没承认也没否认。



等我到了望京,天色已经入夜,出站后,在路边看到了沈怀川的表弟江厌。



沈怀川在假期带着我和他吃过两次饭。



他好像是在望京读大学。



和我们同一届,今年也该毕业了。



他看见我有片刻失神,很快灭了烟走了过来。



江厌的个子很高,存在感十足,我刚过他的肩膀,他就随意地站着,气质清冷又慵懒。



他垂眸时又走近了一步,一阵淡淡的香味飘来,很是好闻,声线偏冷带些清润:



「嫂子,你怎么来了?」



我浅笑:「我和沈怀川分手了,过来实习。」



江厌若有所思,拖了些腔调:「这样啊,住的地方安排了吗?」



我摇头:「来得匆忙,准备去找附近的酒店。」



「公司在什么地方?」



「望春路。」



「我朋友正好在那有一套房出租,你要去看看吗?」



我有些惊讶,我确实是要租房。



只不过不想麻烦江厌。



江厌轻撩眼皮,声音有几分懒散:「他急租,价格比市场低不少,一室一厅带个大阳台,能种些花花草草。」



「那去看看吧。」



江厌轻笑,很自然地接过了我的箱子。



我没问他在车站做什么,他也没说。



到了那处房子,才发现离我公司很近。



房子很新,一室一厅,很特殊的是有个大阳台,上面摆了很多花花草草。



以前和沈怀川住一起,他不喜欢我养花,嫌味道不好闻。



上次和江厌吃饭,他还给江厌说过这事,说我没什么爱好,就爱摆弄花草,也不嫌麻烦。



没想到江厌还记得,估计也是觉得有阳台适合我。



我问了价格,确实是比市场低了很多,我有些犹豫。



江厌悠悠地笑:「我朋友不差钱,主要想有人照顾下阳台的花花草草。」



倒也能理解,爱花之人自然是舍不得花枯掉。



加上目前手里的存款并不多。



「那没问题,我肯定能照顾好。」



江厌动作比我想的还要快,他当即下去打印了合同,还给我带了宵夜。



签完合同交了定金,他和我一起吃夜宵,他低头看着手机,眼底透出笑意。



「动作挺快,就和女朋友秀恩爱了。」



他拿手机凑过来。



屏幕里,沈怀川牵着一只白皙的手,两人戴着情侣戒指,十指相扣。



我曾经也买过情侣戒指,沈怀川嫌幼稚不肯戴。



江厌不再说话,给我开了罐啤酒。



我抿了一口,很苦涩,眼眸里雾蒙蒙的一片。



连续喝了两瓶,脑袋有些晕。



江厌抬手,温热的指腹擦了擦我脸上的眼泪。



「为了他,不值得。」



我晕乎乎地点头:「是啊,不值得。」



「我哪里不好,是他说喜欢我乖乖的样子。



「他那小学妹的超短裙我也有,不信我给你看。」



江厌的呼吸瞬间被扼住,没说话。



我摇摇晃晃起身打开箱子翻出超短裙,强行往身上穿。



江厌起身靠近的时候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克制道:



「姐姐,你喝醉了。」



我眼眸里泛着委屈的泪水:「我没醉,我就是不想当乖乖女了。



「我要在望京穿我想穿的裙子,谈喜欢的男朋友……」



江厌沉声:「你想谈男朋友?」



我静下来摇摇头呢喃:「还是算了。」



「那不行。」



江厌说完忽然低头。



他强势又霸道地堵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他手握住我的腰把我抱起,吻得更加深入。



江厌放开我时,滑了滑喉结,乌黑的睫毛隐忍而发颤。



我被吻得清醒了不少,慌乱地想推开江厌。



「抱歉,我刚刚喝醉了,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江厌嗓音也哑了不少:「姐姐,刚刚是我的初吻,你得负责。」



「嗯?」



明明是江厌主动吻我,虽然是我先发酒疯。



但我没想到江厌没谈过女朋友。



想来还是有些愧疚。



我弱声:「那、那个,抱歉……」



江厌贴近我:「姐姐要是抱歉的话,就帮帮我。」



我茫然:「怎么帮?」



江厌扯了下唇,我感受到了身下的异样,有些口干舌燥。



大致还是酒精上头了,直接失控。



早上醒来的时候,想起昨夜两人从客厅到卧室,又辗转到卫生间。



头疼得厉害。



江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桌上放了早餐,还有他手写的微信号。



我直接捏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深呼吸,平复心情后,洗澡,去了公司。



5



入职办得很顺利,同事们都很不错,带着我介绍周围的环境。



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周,江厌不知从哪问了我微信,一直添加。



沈怀川圈子里最老实的黄毛兄弟也给我发了消息。



【嫂子,那天我也在,川哥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你这么好看,肯定能遇上更好的男孩子。】



【我上一个分手的嫂子也遇到了。】



我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吃早餐。



【那你还是别叫我嫂子了,我和沈怀川分手了。】



【一日嫂子终身嫂子,以后嫂子和谁在一起,谁就是我大哥。】



我没忍住笑了。



黄毛兄弟还说,那天的照片是学妹拿着沈怀川的手机发的,他后来当众怒斥了学妹,两人闹掰了。



还说我走后,沈怀川的情绪很不对劲。



在球场上,一句话不对付,他给别人揍得鼻青脸肿。



我没往心里去,回了个准备工作的表情。



每天都在忙着如何跟上同事的节奏,不给大家拖后腿。

Ţù⁺

江厌也有好几日没再加我。



我松了口气。



其余来说,日子倒也惬意。



望京什么都好,就是雨水多。



一个暴雨夜,江厌不知怎的又开始猛加我好友,这次还添了备注。



【姐姐,你是渣女吗?



【睡了我不用负责?



【还睡了不止一次!!】



我惊得一口水喷了出来。



都是成年人,他走了,我也没联系,这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吧!



见我没通过,他还在发。



【我那天走是老宅有急事,看你太累了没叫你。】



我叹了口气,干脆退出微信。



手机短信又弹出信息,就两个字。



【开门。】



随即门铃响了。



我起身,开门看见头发还湿漉漉的江厌。



他真丝睡衣湿了一片。



「下雨了,没带伞,能不能借个吹风机?」



我迟疑后点头,毕竟外面暴雨。țù⁽



他很自然地进门,反锁,然后转身把我按在沙发上亲。



一发不可收拾。



清醒的时候,我衣服被他头上的水弄得湿透了,洗完澡已是半夜。



似乎只要见了江厌,理智总是容易失控。



我有些懊恼。



江厌低头吻了吻我的脸,环着我在阳台上吹风。



他拿过我的手机通过了好友。



随手拍了一张和我十指紧扣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沈怀川秒给他点了赞,还评论说他小子终于开窍,有机会教他几招。



我:「……」



「你是真不怕沈怀川知道这个人是我?」



江厌散漫地扯了扯唇:「知道了更好,我就希望我女朋友全世界都知道。」



我推了推江厌:「别闹,什么女朋友?」



江厌把我圈紧:「老婆更好,我奶奶催得急。」



我有些失神,没明白江厌的意思。



他把脸埋在我的脖颈处,呼吸轻轻浅浅地落在上面,嗓音又低又哑:



「当然了,我更急。



「姐姐,我没告诉过你吧,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要你。



「不只是想,还想把你一辈子和我绑在一起。」



我心里怦怦怦地乱跳。



我和沈怀川在一起三年,我也想过以后,问过沈怀川。



他总是敷衍地说不急,说人生那么长,现在的规划是毫无意义的。



他就喜欢和我享受当下,也从来没想过我们的以后。



大致在他心里,无论以后怎么样,我都离不开他。



可现在,江厌说想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觉得有些荒唐。



我们才见过几面,糊涂两夜,扯到永远,似乎太早。



「姐姐,我是认真的,户口本在你抽屉里,上次放的。」



我没说话。



江厌是说他在车站接我那天就带着户口本?



我以为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何况,压根也没在一起。



我有些僵硬地推开了江厌:「别闹。」



江厌没有再说话。



只是从这天起,他早上送我,晚上接我,中午还给我送爱心便当。



没几天,他买了一堆菜,说给我养养身子,顺理成章地搬了进来。



他很主动地在客厅买了张沙发床,说我要是不同意,绝对不会乱来。



这段时间他简直乖得可怕,洗澡的时候怕我偷看他,都不让我出房间门。



要是我忘记他睡在客厅,不小心出去看见他光着身子,他会飞快藏进被子里。



嚷着只有他老婆可以看。



好像我才是图谋不轨的人。



确实。



别的不说,江厌长相身材都是顶级的。



体力更是。



6



沈怀川在酒吧喝着酒,各种腰细腿长的美女火辣地跳着舞,但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他有些郁闷。



温昔之前也闹过,也会生气,会出门旅游,消失一段时间自己就回来了,和没事人一样。



她说过了,帮她奶奶付手术费这笔恩情,她不会忘记。



她发分手那天给他打的钱,表达了感谢,其他一句话没提。



沈怀川有些好笑,她这次倒是装得挺认真的。



那朋友圈置顶的接吻照,沈怀川也删了。



不知道温昔还在闹什么。



他猛地喝了口酒。



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过来,看见沈怀川,凑了过来,手在他胸口来回抚摸。



沈怀川更是心烦,用力摔了酒杯,让她滚。



众人吓了一跳。



黄毛兄弟不合时宜地开口:「川哥,别难过了。」



沈怀川眼神静得要杀人:「你什么意思?



「我会在乎她温昔?



「谁不知道她这几年就是我养的狗,要不是看她乖,我会和她在一起几年?」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黄毛兄弟松了口气:「川哥你是这么想的啊,那是我担心太多了。」



黄毛兄弟还担心沈怀川知道温昔和别人住在一起会去找她麻烦。



这样看来他无所谓就好嘛!



沈怀川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他再次看向黄毛,语气缓和了几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温昔要是在望京过得不好,我倒也可以考虑原谅她一次。」



其他人忙出来打圆场。



「就是,毕竟这么多年感情,川哥你就原谅嫂子算了。」



「对啊,川哥干脆去趟望京吧,接下嫂子,女人嘛,有时候也要面子。」



沈怀川的脸色缓和许多。



「我是要去望京,倒也不是为了温昔,正好有个生意在那而已。」



其他人还在劝说沈怀川原谅温昔算了。



沈怀川松口笑笑:「看她表现。」



黄毛兄弟连忙给温昔发了信息,说沈怀川要来望京做生意。



7



沈怀川刚到望京,就看见群里,表舅妈发来一张照片。



江厌在夜色中把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压在身下热吻。



女人看不清脸,只有那又白又细的手钩在江厌的脖颈。



两人吻得很是深入。



群里纷纷催婚,让江厌赶紧带回去。



沈怀川勾唇起哄:



【江厌,合适就结了,谈太久容易崩。】



半小时后,江厌越过所有人的话,单独回了沈怀川:



【有道理。】



沈怀川也没想到不近女色的江厌突然开窍了,怕是也食髓知味。



男人嘛,他懂。



女人这东西,沾了确实难戒。



沈怀川回想他和温昔第一次接吻。



那次两人刚在一起一个月,温昔的奶奶手术顺利。



沈怀川打球受伤,温昔来给他煲汤,她穿了条白色连衣裙,乌黑的长发随意落在身后,刘海被米色的发夹挽了在耳后,模样干净又清纯。



她一点点地给沈怀川喂汤,沈怀川假装烫,让温昔给他吹吹嘴。



温昔竟没有丝毫的怀疑,有些紧张地问:「很烫吗?



「痛不痛?」



等着温昔靠近,沈怀川不受控制地吻住了她。



温昔又惊又怕,一副想动又怕伤到沈怀川的模样。



最后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落下,沈怀川长这么大,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过分了。



不就是接吻,怎么还闹哭了?



沈怀川想着摸了摸唇。



他笑着退出群聊,点开了温昔的微信,她换了头像背景。



朋友圈最近的照片是今天发的。



在办公区里,她剪了齐刘海,穿着西装和短裙,笑得很甜,红唇弯起的弧度很是诱人。



沈怀川有些口干舌燥,他好像远比自己想的更离不开温昔。



他返回编辑信息,发给了温昔。



【我在望京,周季酒店 606,晚上 8 点见。】



这几年,沈怀川每次对温昔服软,只要稍稍低下姿态,她就会回来。



他知道温昔很传统,自己和她经历了太多的第一次。



她骨子里是不可能真的离开的。



这次也不可能例外。



何况,这次他跨越千里主动给温昔台阶下了。



他勾唇,按下了内心的悸动。



就是今晚,他要狠狠惩罚温昔。



惩罚她这两个月不知天高地厚。



想着他按下发送键。



看着弹出的红色感叹号。



沈怀川的笑容僵住,失神地盯着屏幕。



片刻间,他胸腔聚了一股要炸裂的怒意。



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温昔的电话,通了。



电话没有拉黑,原来是欲擒故纵。



沈怀川笑。



而那边未接通。



8



我最近和江厌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近。



每次和江厌去买菜的时候,他都莫名地开心。



江厌会不自觉地牵起我的手,然后提着菜,给我规划今晚的菜单。



说实话,其实江厌做饭并不好吃。



不难看出是新学的。



一个身材高大、矜贵清冷的男人,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和他本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ṱűₜ一直以为他还在找实习工作。



有天晚上,他拿着电脑在阳台开会。



语气是我没见过的严肃。



我们还在忙着找工作实习,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会议,处理各种事情。我没在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又何必事事问清。



上周末班我回来时江厌突然发烧了,我给他熬了鸡汤。



他有些虚弱地躺在沙发上。



「姐姐,这里风大,好冷。」



我扶着江厌进了房间,让他先睡这里。



他吃了退烧药,想去洗澡的时候,问我能不能跟着他进去。



理由是说怕自己晕在里面。



我安慰他:「江厌,只是发烧,没那么严重。」



江厌嗓音透着委屈:「姐姐还是不信我。」



「不是。」



「那姐姐进来。」



「反正姐姐都看过了,我不怕,我相信姐姐不会乘人之危。」



我:「……」



好不容易等江厌洗完,我脸红成一片,刚准备去沙发上睡,他说自己生病会做噩梦,问我能不能陪陪他。



江厌靠在床头,细长的睫毛微微低垂,忽然抬起头,漆黑的眼眸对上我。



「姐姐,就陪一会儿好不好?」



我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缓缓走过去,江厌笑笑拉过我的手拥我入怀。



他身上有很清淡的香味,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冰凉的唇不自觉地滑过他温热的脖颈。



接着就是江厌温热的吻印了下来,吻到我浑身都是软的。



不知多久,我感觉被折腾得快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江厌都生病了,怎么还有使不完的力气。



电话也一直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我迷迷糊糊:「江厌,帮我拿下电话。」



江厌笑笑递了过来,我刚接通,就听见沈怀川的声音,带着克制着的怒气:



「你能不能别闹了?适可而止!」



我睁开眼,看着沈怀川的电话。



忘记拉黑了。



「沈怀川,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是不是打错了?」



沈怀川深呼吸,语气缓和了些:



「温昔,照片我早删了,我也骂过那个女人了,你别闹了,来周季酒店。」



我浑身酸疼,从江厌的怀里翻了身。



江厌从后搂住我低笑:



「哥,嫂子都怀孕两个月了,你要不换个人重新开始吧。」



我猛地睁眼看向江厌,他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没等我开口。



电话那头的沈怀川像是才发现了这边是江厌的声音,嗓音中带着不可置信:「江厌?」



随后忍着怒气:



「你他妈混蛋,抢老子女人。



「你要是动了温昔,老子弄死你。」



江厌慢悠悠地哦了声,吻从我的唇角挪到脖颈轻咬了一口,又舒又麻,我没忍住哼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沈怀川像是失控的狮子。



「江厌,你他妈在哪?



「你给老子等着,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来。」



啪的一声,我有些慌乱地挂了电话。



然后推开江厌。



我和沈怀川是分手了,但江厌是他表弟。



按照沈怀川的性子,他真的会找江厌麻烦。



江厌看向手机轻轻嗤笑。



然后撒着娇靠近我:「姐姐,你是不是担心我?我好开心啊。」



我语气冷了几分:



「江厌,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前几日我有些不舒服,忐忑地买了验孕棒,显示怀孕。



那天江厌并不在家。



江厌看向我眼角泛了红,嗓音轻颤:



「那天我晨跑回来,看见姐姐脸色苍白地倒垃圾。



「姐姐早上的时间都很赶,不会特意跑下来一趟。



「当时我是担心你,然后在垃圾桶翻到了验孕棒。」



我有些累:「江厌,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我不会找你,你就当不知道。」



江厌吸了吸气,脸色有些苍白,自嘲扯唇:「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但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他说完愣在原地不敢动,细长的眼角不自觉轻轻上撩,带着发红的眼尾,模样分明是委屈极了。



我看向他,缓和了神色。



「江厌,我承认,这些日子我是有喜欢你的。



「但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被沈怀川找麻烦。



「我会去和他说,都是我主动的,你明天就搬出去吧。」



江厌似乎没有听完我的话,顾自说了一句:「姐姐说喜欢我?」



他抬头:「姐姐,我看了好多婴儿用品,还有宝宝的衣服,你看喜欢哪些,不如都买了吧。」



江厌说着开始拿手机解锁,购物车里满满当当的婴儿用品。



「既然姐姐都知道了,那我们去实体店。」



我:「……」



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天还没亮,就传来了沈怀川暴怒踹门的声音。



我皱眉。



江厌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背:「姐姐,没事的,我去去就回。」



9



江厌关了房间门,唇角的笑意退却,神色冷了几分,沈怀川红着眼冲进来,疯了一般喊温昔的名字。



他看见江厌脖子上的吻痕,几乎不可控制地朝着他砸过拳头,江厌生生地挨了这拳头。



沈怀川疯了般怒吼:「江厌,你他妈知不知道温昔是你嫂子?你这个混蛋。」



江厌摸了摸唇角的血,哼笑。



「嫂子?都分手两个月了,我还叫嫂子不合适吧。」



沈怀川眼眸通红,朝着江厌又是一拳,江厌避开,朝着沈怀川狠踹了一脚,沈怀川重重地撞到了书架上,架子上的东西落了一地。



江厌冷声:「沈怀川,温昔来望京的第一天你就知道了,是你自己放任她来,你不哄,我愿意哄。」



沈怀川吐出口水,看着里面掺着些血,眼神凶了几分。



「你少他妈废话,我不同意,我和温昔就不算分手。



「而你就是见不得人的小三。」



江厌直勾勾地盯着沈怀川,阴沉地低头看了眼温昔的奖杯,他拿起奖杯握在手里朝着沈怀川走了过去。



10



我听到了沈怀川的话打开了房门,江厌手里的奖杯掉落,沈怀川突然起身发狠一拳头砸到了江厌脸上。



我急了:「沈怀川,你放开江厌。」



沈怀川的额头流着血,看向我眼神无措,不甘心嘶吼:「温昔,是他先拿奖杯想弄死我。」



我冷声:「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们分手了,请你自重。」



沈怀川紧紧地盯着我的脸,深呼吸,语气带着颤抖:「温昔,我们都不闹了,以后好好过。



「你不是问过我未来吗?我们毕业就去领证,我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人。」



江厌的神色肉眼可见地紧张,我冲他笑笑,没理会沈怀川。



「江厌,是不是很痛?」



江厌点头:「痛,还有这里。」



他说着凑过来嘴角,青紫一片。



我叹气:「下次小心点。」



沈怀川咬牙切齿:「温昔!」



他想上前扯Ṭű̂ₕ我,江厌护在我前面,用力推开了沈怀川。



我看向沈怀川:「今天你私自踹开我的门,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还有下次的话,我会报警。



「还有,分手了就体面点。」



我说完走到了沈怀川面前。



他眼神从无措到透出希望:「温、温昔……」



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他被我打得直直偏过头去。



「我和江厌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和你分手了,所以,他不是小三,也没有对不起你。



「你下次再伤害他,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11



我带着江厌在医院开了些药,他眉眼都是笑意。



「姐姐,这里也痛。」



我给江厌涂完药,回去的路上,他懒洋洋地靠在车上,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要结婚了。



我刚要开口,就被江厌捂住嘴巴。



他嗓音认真:



「姐姐,我想赌一把,赌你能不能喜欢我一辈子。



「所以,结婚吧。」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江厌捂住我的唇,无辜地眨着眼睛。



江厌自顾自说:「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我拿开了江厌的手,看着他神色微慌,凑上前堵住了他的唇,一点点学着他的样子加深。



江厌反应过来后,捧着我的脸把我压在了座椅上,动作温柔而缠绵。



12



婚礼定在了生宝宝后,为了让江厌安心,过了一个月,我和他在满 22 岁时领了证。



黄毛兄弟给我发来信息,说沈怀川公司出了事,最近忙得焦头烂额。



我没在意。



开始规划和江厌一起存钱买房。



江厌出其不意地买了套大平层在我公司附近。



我才发现自己好像对他还不是很了解。



他只说是家里人送的,没说太多。



主卧的床是我们一起选的,江厌说床是家里最重要的东西,得看好。



我没忍住笑。



婴儿房,是我们一起布置的,衣服分别准备了两套颜色。



江厌陪着我回老家看了奶奶,他忙前忙后,给奶奶做饭按摩。



奶奶绝口不提沈怀川。



她对我和沈怀川分手的事似乎没有太在意。



我松了口气。



之前她对沈怀川是感激,后来也挺喜欢他的。



奶奶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握着我的手。



「傻丫头,奶奶喜欢沈怀川,是因为你喜欢他,你不喜欢了,我管他是谁。



「奶奶一把年纪了,就是希望你开心,快乐。



「江厌对你在乎,你喜欢,那奶奶便喜欢。



「结婚其实也没这么要紧,你喜欢了,觉得合适,结就结了,后面万一不喜欢不合适了还可以离婚,人就一辈子,随心随性。



「其他的啊,随缘吧。」



我吸了吸鼻子点头。



从老家出来,天空下起了小雨,江厌的车停在隔壁巷子,他怕路滑,让我在这里等。



我看着江厌的背影转进了巷子,刚想从包里拿出伞,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我一惊,抬头对上沈怀川冷漠充血的眼眸。



他几乎不给我说话的时间,直接捂住我的口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沈怀川在车里。



我大吼让司机停车,他像是听不见我说话一样,自顾自地开。



沈怀川单手掐住我的脖子,语气恶劣,带着怒意:



「温昔,你为了报复我和我江厌结婚,你真做得出来。」



我拼命挣扎,断断续续出声:「我和江厌结婚,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江厌是我表弟,你要不是知道他家的情况你会上赶着?



「还让他为了你,去怂恿我爸那个私生子,让他和我抢沈氏的继承权,你别忘了,我才是沈氏唯一的继承人。」



我呼吸困难,伸手向下试图从包里翻手机。



沈怀川一把抢过我的包丢出窗外,他让司机靠边下车。



整辆车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看着我神色痛苦,脸上露出笑意,放开我的脖子后,伸手去解我的衬衣扣子,我拼命挣扎。



「沈怀川,你疯了,你放开我。」



他不理,抓着我的双手把我抵在座椅上,他低头凑在我的脖子上乱亲,呼吸急促。



「温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真的快疯了,江厌他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我哭着嘶吼:「沈怀川,你混蛋,你放开我。」



沈怀川抬起眼,眸子里染着欲望,低头在我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江厌怎么碰你的?」



我痛得闷哼。



我几乎没有思考,胡乱地朝着他下体踹了过去,他吃痛放开,我朝着他的脸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沈怀川被我打得歪过脸去,他捧着脸,喃喃自语:「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



「江厌有Ṭűₙ什么好的?我们一起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重新开始不好吗?」



我握紧拳头,看着沈怀川,一字一句:「沈怀川,我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若是有下辈子,也希望不要再碰见。



「你真的让我恶心了。」



沈怀川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脸色苍白,冷笑了几声,低吼:「滚!」



我惊慌失措地下了车,一路往有光的地方跑,鞋子跑掉了一只,忽然落入一个怀抱。我哭着挣扎,江厌颤着嗓音抱紧我:



「是我,不怕了,我来Ṱű̂ₕ了。」



江厌抱着我上车,他把我四处检查了一遍,然后关了车门,朝着沈怀川的方向走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厌回来时身上染着血,他开车把我送到了医院。



沈怀川被抓的时候浑身是血,还断了一条腿。



沈氏保了沈怀川,给了我一大笔赔付,我都捐了出去。



他的腿听说治了半年才好。



沈氏也求了江厌半年。



最终的代价是沈怀川失去了沈氏继承权。



他大哥,成了沈氏继承人。



13



而我和江厌,如愿生了一个女儿。



他第一次见到女儿,紧张地握着女儿软软糯糯ŧü₍的小手不肯放。



这是我第一次见江厌哭。



第二次哭是在我们的婚礼上。



江厌为了我定制了一场属于我们的婚礼,他握着我的手,告诉所有人——



他娶到了他最爱的人。



接着是场内一阵阵的欢呼声。



江厌漂亮的眉眼染着笑意,他说:「老婆, 这辈子我是你的了。」



番外·江厌



那天要不是被人拦着, 沈怀川早该死了。



所有人都觉得,我和温昔认识并不久。



其实从我在望京车站接温昔那天, 正好认识 208 天。



第一次见是沈怀川打电话约我吃饭,他有求于我,关于继承权的事。



我掌权很早, 沈怀川也知道,与其绕弯子找我父亲, 见我更直接。



本来是想拒了的, 电话那头, 有个小声柔软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安慰沈怀川:



「表弟是不是没空呀, 要不然下次吧?」



让人听着很干净舒服的声音。



我竟下意识地同意了。



见面才知道她叫温昔,是沈怀川的女朋友, 很乖很软的长相,不知道沈怀川怎么和她说的。



她似乎对沈怀川请我吃饭的原因并不清楚。



只是认为我们在叙旧。



对我也很是照顾,怕我不习惯,为我点菜、递纸巾, 处处考虑我这一顿饭吃得舒不舒服。



我没有直接答应沈怀川。



说实话我对他家那点破事并不关心。



他大哥虽然是私生子, 但人家母亲和他父亲是青梅竹马,最后他父亲抛妻弃子娶了沈怀川的母亲。



这些年他大哥为人低调, 所求不多,大概是他父亲年老看不过去, 所以留了些产业给他大哥。



沈怀川的母亲不愿意, 劝说无果,想江氏的人帮忙说说。



沈氏这些年的发展离不开江氏,我们家出面, 沈父总会听一些。



要说我们的亲戚关系,其实弯弯绕绕挺远了, 不过他母亲为了拉近关系,还建了个家庭群,把我爸妈都拉了进去。



后续又吃了一次饭。



沈怀川话里话外似乎很嫌弃温昔, 嫌弃她太乖,没个性, 只爱些花花草草。



温昔也不恼,无奈地冲我笑笑, 然后低头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



她手指很细很白,唇因为吃了火锅有些红, 看上去软软的。



我恍了神。



那天晚上就梦见她了。



醒来被子湿了。



然后开始留意温昔。



让人给她发去了望京的实习通知。



我知道她来的可能性不大, 但还是让人发了。



或许, 有万一呢?



失眠了好几夜。



得知她和沈怀川分手那天, 我正在开电话会议,几乎立刻停止,去了高铁站。



房子是我早就买好的,按照她的喜好找了个离公司近带大阳台的房子。



我和温昔领证前, 沈怀川醉醺醺地联系了我,说他愿意放弃一些沈氏的股份,让我离开温昔,还说我和温昔才相处几个月, 算不了什么。



可他不知。



我对温昔,是蓄谋已久。



整整 208 天。



沈怀川弄丢的温昔。



我既然好不容易握住了,就不会再放开。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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