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豪门锦城遗落在外的私生女。
第一次在大宅里见到同父异母的哥哥时,他便大骂你是:「贱人。」
你自知理亏,处处躲着他。
可没想到向来对你厌恶至极,避之不及的哥哥看你的眼神变了。
他深夜潜入你的房中,缠着你的耳边低喃着。
「要一辈子和哥哥在一起。」
直到后来,你跟着男友逃去了国外,本以为噩梦终于可以结束。
不曾想,他又找到了你。
男人强行掰过你的头看向了你和男友精心布置的烛光晚餐上。
而餐盘里竟装着男友血淋淋的头颅….
1
你十四岁那年,从破旧的城中村里的出租屋,被带回了富丽堂皇的别墅。
原来,你是锦城豪门孟家遗落在外的私生女。
而你的母亲,在临死前为你榨干了自己最后一丝价值。
她找到孟家,向他们证明了你的存在,请求他们带你认祖归宗,让你有个吃得饱穿得暖的地方,不必成为可怜的孤儿。
十四岁的你,没有了母亲,只能死路一条。
孟家自然是不会流有自己血脉的人流落在外,哪怕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你刚到孟家那天,穿着洗得发白的破旧衣物,整个人散发着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气息,站在与你云泥之别的豪宅大厅中央。
你局促不安,无地自容,只能攥着衣角不停地揉搓来缓解慌乱紧张的情绪。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你听见动静,悄悄地抬起头望去。
少年穿着素净黑色高领毛衣,身形挺拔颀长,五官优越俊美,但极具攻击性,目光森冷刺骨,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你被他盯着脊骨发麻,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恶劣,让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和恐惧。
你从小就明白,想要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家生活下去是多么艰难。
眼前的少年就是可以在这个家完全支配你的人。
孟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族嫡长孙,孟家老爷子最器重最疼爱的孙子,钦点的继承人,同时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只要老爷子一死,那么这个家的所有家产都会尽数落在他手中,他到时无疑是最大的掌权者,左右家族所有人的生死,包括你。
你知晓其中的利害,哪怕年纪尚小,你也会为了活下去,尽力去讨好他。
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你的情绪,生怕哪一天你会被无情地扔出去。
你努力地活着,除了遵循母亲的意愿,更因为你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只要熬到十八岁,熬到成年有能力逃离这个家,你就彻底自由了。
2
孟谏冷然地盯着你,嘴里只吐出两个字。
「贱人。」
你被这两个字刺得血色尽失,羞耻和难堪仿佛毒蛇般缠绕着你的身体不断收缩,窒息感使你喘不上气,只能将头埋得更低,低入尘埃里。
因为你的存在,让他突然多了个素未谋面的妹妹,他对你产生的嫌恶,你都可以接受,但真真切切感受到后,显然你高估了自己忍耐力。
你的母亲虽不是故意插足他们感情,也是受害者,但是却不顾一切生下了你并且隐瞒多年,若不是她死去了迫不得已,或许你这辈子都不会来到这里。
造成罪恶伤害的始作俑者,却也死了。
无论如何,你终究是小三的孩子。
你心里又多了些愧疚,默默承受着他的冷眼与恶意,因为你无话可说。
待他离开后,家里的用人带着你去了为你准备的房间,在打开门的那瞬间,你和用人都愣在了原地。
原本整洁干净的房间,竟被泼满了恶心黏稠的鲜血,地板和床上都脏乱糟烂,墙上写满了不堪入目羞辱的字眼,谁的手笔一清二楚。
你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地迎接他的报复,这令你崩溃不已。
这也预示着,你在家的日子不好会好过。
用人见状,也不敢ẗű̂₎多言,只能暂时将你安顿在了客房。
你没带什么东西过来,除了一些必要的换洗衣物,剩下的便是母亲的遗物。
为了防止孟谏找到将你最后留念的物品丢掉,你把它们装进了盒子里藏在了房间隐蔽的角落。
晚餐时间,你惴惴不安地下了楼,还未走近餐厅就看见了那抹你畏惧的身影。
你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地走了过去,很自觉地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位置,不敢随意张望,只盯着眼前的碗筷。
正当你拿起筷子想伸手夹菜的时候,另一双筷子却用力打在了你的手上,疼得你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发出突兀的声响。
你紧紧皱起眉头,小脸苍白,抬眸间对上了他如寒光的眼神。
「你也配上桌?滚下去。」他语气淡漠,甚至带着点散漫。
你瞳孔微颤,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但却不敢反抗,迅速起身退到了一旁。
你从被接回来到现在,还没有进食,此时已经是饿到极限了,肚子疼得厉害,只能强忍着。
你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有意折磨你。
直到你终于快要饿晕过去的时候,孟谏似乎终于吃完了,不急不慢地擦着嘴。
就当你以为他要离开时,他端起桌上的盘子将里面的食物全部倒在了地上,你瞬间明白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身体再一次不争气地发抖。
有那么一刻,你想不顾一切地奔出去。
但是你理智尚在,你不可能这么做。
孟谏淬了毒的目光落在了你身上,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慢悠悠地说着,「吃吧。」
果然如你料想般,哪怕你受尽羞辱,你强大的意志力也驱使你弯下僵硬的身体,狼狈地用手抓起地上的残羹剩饭,胡乱地塞进嘴里咀嚼着。
你只知道,你不能把自己饿死。
他居高临下地施舍,仿佛在看一条豢养的狗。
孟谏眸光暗了暗,讥嘲的意味浓稠,好似看透你骨子里劣根。
他自知你的无趣后,头也不ṱű̂ₕ回地走出了餐厅,还特意「贴心」地吩咐用人,要看着你把地上的剩菜吃完才能放你离开。
你将嘴里塞得满满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一颗一颗地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3
得幸于你认回了孟家小姐的身份,你被安排到了锦城最好的中学。
这所中学包括了初中、高中,比你大三岁的孟谏也就读于这里。
然而你在学校的日子,并不好过。
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你只不过是孟家的私生女,并且孟谏不喜你的事情尽人皆知,你成了被所有人欺负唾弃的对象。
桌上被写满恶意的字眼,书包里被塞死老鼠,上厕所被锁在里面,这些事情你甚至都习惯到麻木了。
不管他们如何欺凌你,你都摆出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他们也都逐渐对你失去兴趣。
好在,这里的老师并没有因为那些事情而歧视你区别对待你,于是你铆足了劲儿学习,为了能靠学习出人头地,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每天上学,你都要被迫与孟谏乘坐一辆车去学校,你很自觉地每次都离他远远的,紧靠着车门坐着。
他讨厌你的ŧŭⁿ存在,更讨厌听见你的声音。
可是你却不能无视他,甚至还要假惺惺地叫他哥哥。
你曾去老宅见过那位德高望重的孟家老爷子,他虽对你谈不上喜欢,但好心劝诫你,要与孟谏好好相处,见到他要唤他哥哥,培养兄妹感情,以后你在孟家的日子才会好过。
孟谏听见后从一开始的暴怒到差点要掐死你,到后来像是适应了般对此只是充耳不闻。
他似乎也没料到,遭受长期校园霸凌的你,不仅没有对他表露过丝毫怨恨和不满,甚至还能每天虚与委蛇喊你哥哥。
所以,这些他都归结于你是个伪善、心机深沉的女人。
你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俯首听命、言听计从,一副乖顺的姿态。
他极度想要撕破你虚伪的嘴脸,想要看看你丑恶的真面目。
直到那天,是你这么久来唯一一次爆发。
到了放学时间,你正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有人却说老师叫你去一趟器材室搬一下东西,你几乎是没多想地去了。
就在你走进器材室后,大门就被人关了,还未等你反应过来,只见暗处走出好几个男同学,手里拿着棍棒,贪婪肮脏的眼神如黏稠的液体流连在你身上。
你顿感不妙,心理防线第一次被击破。
你嘶声大叫着,极力挣扎想要逃脱,几近崩溃。
好在悲剧并没有发生,路过的体育老师听见了里面的异响,将你从狼穴虎口里解救了出来。
你才享受了没几天的清闲日子,是谁要这样往死里搞你,答案也很显而易见,那便是孟谏。
你可以接受打骂,但绝对接受不了这样赤裸裸的羞辱。
积攒了许久的怨恨与怒火像是膨胀的巨大气球,在这一刻爆炸了。
你回了别墅,推开门就看见始作俑者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面对狼狈的你时毫不心虚,甚至是戏谑嘲弄。
孟谏眯了眯眼,嘴角笑意更深。
认为你终究还是忍不住暴露本性了。
你冷冷地盯着他,二话不说地冲到他跟前,扬起手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声音大到响彻整个客厅。
孟谏白嫩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这一巴掌ṭųₐ想必是用尽全力。
他被打蒙了,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睨着你,眼神逐渐染上一层寒冰冷雾,阴鸷黑沉得吓人。
他没有想到,你居然胆大到敢扇他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孟谏如利刃般锋利的眸子瞥向你。
你打完后,对上他不寒而栗的目光便后怕了,但是怒火胜过了恐惧,你眼眶湿红,身体因为愤怒和害怕而战栗,死死地咬着唇。
「你为什么要找人强暴我?」你声音沙哑哽咽,质问的口吻却十足。
因为情绪激动,你胸口起伏剧烈,喘息声明显。
孟谏瞳孔骤然一缩,闪过惊异,似是明白了你为什么突然间爆发的发狂和愤怒。
他不过是找了几个人去教训吓唬你,让你过得别那么舒坦,却没有想到那几人敢擅自做主得寸进尺。
不知从哪儿生出闷气和烦躁,孟谏紧蹙眉头,语气透着淡淡的不耐烦和愠怒,不知是感到那么一丝丝悔意还是愧疚,声音却微弱不已。
「我没有找人强暴你……」
你听清了他的话,但是无论如何,你还是受到了刺激和伤害,哪怕他没有这个指示,若不是他平日里的纵容,那些人怎么敢自作主张加害你?
归根结底,还是孟谏的错。
你深深地看他一眼,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孟谏凝视着你离去的背影,他还没有找你算账,计较这一巴掌的事情,你居然敢甩脸子给他。
顿时,本就不多的愧意消散得一干二净。
4
第二天你去学校的时候,便得知了昨天险些侵犯你的那几个人通通被退了学。
你心中冷笑,这就是他对你的补偿和交代吗?
你本以为在扇他一巴掌后,你接下来会遭受他更加疯狂的报复,可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你都安然无恙。
你在这段难得的时间里,加紧认真学习ẗűₗ。
这些天,你也想通了很多事情,老爷子大限将至,孟家马上要变天,孟谏也即将成年成为真正的掌权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更不能与他作对,你只能放下仇恨,继续像从前那样顺从他做回乖巧懂事的妹妹。
你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低眉顺眼地喊他哥哥。
孟谏冷哼一声,知道你还是畏惧他又不敢轻易发作情绪,对你的厌恶便从未消失。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你已经在平安无事的孟家度过了两年的时光,除了平时躲不掉的冷嘲热讽,你在孟家的日子还算安稳。
孟谏刚满二十,孟老爷子就驾鹤西去,孟家当晚就变了天,亲戚们纷纷卑谄足恭来攀附讨好孟谏,他独揽大权,只手遮天。
除夕夜那晚,按照规矩孟家所有人都得回老宅吃一顿年夜饭,虽然孟老爷子已经去世,但规矩还在,何况这顿饭对他们这些平日里见不到孟谏的人来说至关重要。
与其说是团圆饭,倒不如说是假公济私的好机会。
你和这些表面亲戚关系冷淡,自知地位低下便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自顾自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待菜品都上齐,仍旧不见主位上的人到来。
在座的除了你,都有些急了,以为他不来,但没有一个敢打电话过去问的,生怕得罪他。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算计些什么。
随即,这个烫手山芋落在你手上。
坐在你身旁的姑妈,对你笑容可掬,「澄澄,你回来有些年了,又和阿谏住在一起,感情该是不错的,你看这菜都要凉了,不如你打个电话问问阿谏。」
你面露难色,心里打着退堂鼓。
这些年对他的畏惧程度,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深了。
你自然也是不想轻易触怒得罪他的,毕竟还有两年时间。
只是甚至都没有抬头,你都能感受到餐桌上所有人审视的目光都朝你投射过来,盯着你背脊发凉,手心都搓出了汗渍。
最后,你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你很少给他打电话,拨出去的那一刻,你的心都提了起来,怦怦直跳。
那边没多久便接通了。
「有事?」男人清冷低哑的嗓音响起,隐约透着不耐烦。
你眼皮跳了跳,不敢耽搁,立即开了口,「哥哥,大家都等着你开饭呢,你什么时候过来?」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你更加忐忑,攥紧了手机。
「这边还有个局,我喝酒了不方便开车过去。」孟谏又开口,冷硬的语气明摆了是不打算来了。
他们顿时慌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让孟谏跑了。
你身旁的姑妈立刻夺过手机,抢着说话,「阿谏除夕夜怎么能不回来吃顿团圆饭呢?你爷爷虽然走了,但是先前的规矩咱们还是得守的,这样吧,我喊澄澄和家里司机去接你回来。」
孟谏知道这顿饭是逃不掉的了,他倒也无所谓,随口说了地址,敷衍道,「那就听姑妈你安排吧。」
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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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疑惑,为什么自己也要跟着去接他?
姑妈又对着你笑了笑,「澄澄,你一会儿过去记得把阿谏带出来。」
原来是要你进去把孟谏给请回来,你哪儿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皮笑肉不笑地点头,背负着沉重的压力走了出去。
车缓缓开到了一家穷奢极欲的高端会所门口。
你没有来过这种场所,只能颤颤巍巍地跟随着侍从寻找着孟谏所在的包厢。
侍从先是敲门,随后说明了你的来意,得到包厢里的人允许后,你才可以进去。
你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直到看见了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他的侧脸英挺俊美,下颌线流畅清晰,挽着半边袖子下的手臂肌肉青筋微凸,他的手掌宽大,骨节修长的手指正捻着一块光洁明亮的麻将牌。
他已然从少年长成了男人,更加具有压迫感。
你从进门到现在,他几乎都没有看你一眼。
你怯生生地喊了句,「哥哥,回家了。」
你这一声,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不少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你身上,他们知道你就是那个私生女妹妹,所以那些眼神里几乎都是不怀好意的嘲弄。
「阿谏,你妹妹喊你回家吃饭了。」有人吊儿郎当地开口笑道。
孟谏这才拧着眉,慢悠悠地转头看你,眼里是你再熟悉不过的厌恶。
「上次见她还在上初中呢,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又有人调侃。
听到这句话的孟谏,眉头轻佻地扫视起你来。
你在孟家这两年吃得好穿得暖,曾经的面黄肌瘦跟个小猴子似的模样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独有的白皙娇嫩,五官也长开了,越发的清丽。
特别是在某种体征上,发育得很不错。
你眼神闪烁不定,心口狂跳不止,再待下去你恐怕会难堪地死在这里。
好在孟谏扔下了手里的牌,将原本放在跟前的钱全部抛了出去,起身拾起了一旁的外套,「这局算我的,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你见他大步朝你走来,连忙退了出去。
你不敢跟他并排,只好跟在他身后。
回到车里,你哪怕离他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夹杂着酒气的淡淡的檀木香。
寂静的车内,他突然冷不丁地发话。
「他们叫你来的?」
你身子一僵,不敢撒谎地点头。
孟谏倏然轻笑一声,笑声有些骇人,「你这么听他们话啊,忘了谁养的你?胳膊肘往外拐呢。」
你脸色发白,直冒冷汗,「没有……是他们非要我这么做的。」
你为了不得罪眼前的人,只好将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
「住我的房子,花我的钱,这点事你都做不好,我该考虑是不是该把你扔出去了。」他明明笑着说的,眼神却尽是冷意。
你垂着脑袋,吓得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5
原本平静无波的日子,在一个雷雨天的夜晚被打破了。
成了你噩梦的开始。
那晚,你洗完澡后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毕竟明天还要上课,你要保持精神认真听课。
屋外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如注,雷声吵得你有些难以入睡,辗转反侧。
紧接着,你清晰地听见门外传来沉重而熟悉的脚步声。
大概是孟谏回来了。
你本不再多想,打算闭眼。
可下一秒,你的门居然被「砰」的一声暴力推开了,你被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想要在黑暗中看清是谁。
还未你看清闯入的人是谁,你整个人就被一股坚硬的重力压制在床上,侵入你鼻息间是一股浓烈而灼热的男性气息,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让你难受地拧眉。
这也让你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孟谏。
你惊慌失措地想要推开他,挣脱他的桎梏,没想到孟谏在感受到身下的人反抗,似乎有些不悦和怒意,钳制住你的力度愈重,你疼得脸色一白,瞬间没了力气抵抗。
就在你准备大声呼救的时候,你的嘴就被人堵住了,冰冷而柔软的触感传来,你不敢置信地猛然瞪大了眼睛,身体瞬间僵住。
孟谏……他居然在你亲你?!
你们可是亲兄妹!
恶心、令人作呕!
你死命挣扎着,屈辱和痛苦蔓延开来,眼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
他灵活湿润的舌头只往你口腔里钻,极具侵略性地勾着你的舌头吮吸着,津液交缠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回荡。
你心胆俱裂,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一个粗硬的东西正抵着你柔软的小腹。
你知道再自己再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你抓准机会,狠狠地用脚踹向孟谏的腹部,他正吻得入迷,被你踢了个正着,趔趄了几步。
迎着微弱冷白的月光,你看清了他此刻的表情,如同鬼魅般阴沉可怕。
眼看他又要朝你扑过来,你眼神惶恐,眼泪流了满脸,你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叫,尾音是撕裂般的颤音,「哥哥!不要!」
这声音撕心裂肺,使得孟谏酒都醒了几分,他像是如梦初醒般站直了身子,头痛欲裂地朝着床上惊魂未定、满脸泪痕的你看了过去。
你衣裳凌乱,缩成一团,嘴唇红肿着,一副被凌辱的可怜模样。
他默不作声好一会儿,随即沉着脸大步走出了房间,将门狠狠地甩上,像是在发泄些什么。
没有给你一句解释和道歉,你不明不白地差点丢了清白。
6
那件事你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自认倒霉,不敢跟任何人诉苦。
好在那天之后,孟谏再也没有出现过,刚好你也不想面对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去对待。
你马上高三,学业更加繁重,你为了专注学习,决定申请住校,当然还有一个关键原因,那就是可以不用跟孟谏待在一个屋檐下,不用担心那样的事情再次重现。
你在班上成绩名列前茅,加上长相性格都不错,因此有不少男生恋慕你。
其中身为学习委员江阅最为突出,他五官俊秀,待人温柔,特别是对你也有朦胧青涩的爱意。
你从小到大很少感受别人对你的好,江阅对你的关心爱护,是你从未有过的温暖。
你现在又处于青春期,难免也会对眼前温润美好的少年吸引。
你们很顺利地在一起了,两人就像是普通的高中小情侣一般,上课时眉目传情,放学后牵着小手去吃路边摊,青涩而纯粹的感情。
热恋时期的你们,恨不得每天都黏在一起,这也导致你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那天你一如既往地跟江阅依依不舍地道别后回了家,就看见沙发上坐着那位许久不见的男人。
你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般浇灭,从头冷到了脚。
「哥哥……你回来了。」你低头换鞋,声音透着微不可察的怯意。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孟谏声音冷冽,猜不透情绪如何。
你下意识地心虚,但还是镇定自若地撒谎,「作业有点多,在学校耽搁了些。」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自顾自地绕过他的身边想要上楼逃离有他存在的地方。
「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他突然开口。
你身体一怔,开始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要说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几乎不敢回想那晚的景象,这令你反胃不已,忍不住地想要干呕,碍于孟谏的面,你不敢这么做。
你讪笑,扯开了话题,「哦……我的确是有事情想要跟哥哥说,关于我前些天让阿姨转告你想要住校的事情。」
「不准。」孟谏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急了,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马上要升高三了,住校更有利于我学习,何况我现在每天上学回家的路程太久了。」
你情绪激动,声调都不自觉地升高,显然没注意男人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你到底真是想学习,还是……为了早恋跟别的男人鬼混?」孟谏转头睨着你,眼里满是锋利阴冷的寒意。
你的脸色倏地刷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你谈恋爱的事情。
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垂死挣扎,小声地说着,「这跟你没有关系吧……我有在好好学习,成绩也没有掉下来,不信你可以去问老师。」
殊不知,你的那句没有关系,彻底激怒了孟谏,ṭŭ₊他冲到你面前,粗暴地扯过你的胳膊,将你拖上了楼,直接把你扔在了床上。
那股熟悉的恐惧和屈辱再次涌上心头,你意识到不对劲,发了疯似的胡乱挣扎着,彻底放弃了伪装,破口大骂。
「你放开我!我可是你亲妹妹!你想要干什么!
「滚开!你这个变态!神经病!疯子!」
你崩溃地大叫起来,哭得凄惨。
孟谏充耳不闻,你被他死死地摁在床褥上,他的大手对着你上下其手,肆意妄为,冰冷的吻落在了你唇上,脖颈、锁骨……
他蛮横地贯穿了你,你彻底没了力气,如同苟延残喘的死鱼,只能流下绝望不甘的泪水。
这场凌迟持续了很久很久,你几乎晕厥过去。
7
你恨不得去死,更恨不得他去死。
曾经差点让人毁了你清白的人,多年后也没有放过你,由他自己侵犯了你。
你精神涣散,情绪失控,好几天没去上学。
电话短信都被江阅打爆塞满,他很担心你的身体情况,甚至三番五次地提出想要来你家找你。
你拒绝了,你害怕他看见你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更害怕他被孟谏看见,孟谏那个疯子指不定会对江阅下手。
你努力平复心情,终于去了学校。
江阅看见你萎靡不振、精力憔悴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凑上来关心你。
「澄澄,你到底怎么了?」他语气听上去温柔又担忧,俯身轻柔地抱住你冰冷瘦弱的身躯。
你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眼泪掉下来,平静地提出了分手。
哪怕再不舍,你不能连累他。
江阅不敢置信,急切又慌张地握住你的肩膀,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都默不作声地摇着头,不愿再多说,挣脱他的手,转身离去。
孟谏自然是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对于你主动提出分手的事情,你的识趣令他甚是满意。
自从你被他侵犯后,他仿佛食髓知味,几乎每天都会拉着你做,只要他想要,不管什么时间,他就要得到,容不得你拒绝。
你怨恨地盯着他,几乎被逼疯般。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孟谏看不得你对他表现出一点点幽怨,凭什么你对别的男人喜笑颜开,到了他这里永远都是死气沉沉,面无表情。
他不甘,妒忌得快要发狂。
他冷冷地低吼,死死地箍住你的下颌,眼底透着病态的占有。
「就凭你是我养大的,你这些年吃的用的全是我掏的钱,你个小白眼狼,居然还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我当初就该早点把你丢回那个贫民窟,让你跪着求我把你带回来。」
你绝望地大哭,红着眼眶,但无比认真坚定。
「这些年你给我花了多少钱,我去赚钱连本带息地还给你,我们两清,互不相欠。」
孟谏被你这番天真的话气得怒极反笑,笑得森然,凑到你耳边,恶狠狠地吐出浊气。
「你欠我的啊,这辈子都还不清。」
8
孟谏虽限制了你的自由,但好在你还可以上学,这是你最后自由呼吸的空间了。
原本你高考结束就离开孟家的计划,被彻底打破。
备考那段时间,你不仅要全身心投入地学习,还要不胜其烦地承受孟谏不加节制、频繁的索取。
终于,你熬过了高考。
高考结束那天,你正准备走出考场,江阅拦在了你面前。
「澄澄,你想逃吗?」他突然说道。
你被这句话激得猛然抬头,他是不知从哪里得知你被孟谏强迫囚禁的这件事。
面对他的理解和出手相救,你很难不心动,沉寂死掉的心再次复苏。
你想要逃,可是你又怕被发现,怕会将无辜的江阅牵扯进来。
看出你的为难和恐惧的江阅,信誓旦旦地向你承诺,他有办法带着你远走高飞。
你决定放手一搏。
9
你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孟谏看上去心情不错,他将你抱起来放在腿上,欣赏着你担惊受怕的样子。
「考完试就好好放松,带你去出国度假怎么样?」
你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强压下作呕的欲望。
「都听你的。」
你的顺从取悦了孟谏,孟谏享受着完全支配你的快感,像你这种低贱平庸的人如果没有攀上他这条高枝,或许一辈子也出不了国。
孟谏办事一向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就订好了第二天去的机票,他明天一早还有会议要开,提醒你第二天中午会有司机来接你去机场跟他汇合。
你私底下偷偷和江阅联络,两人商量好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你提着行李下了楼。
「阿姨,我打算自己先打车去公司等着哥哥下班一起去机场,司机那边我已经提前说过了。」你脸上是难以掩盖的兴奋和喜悦,活脱脱的一个因为要去旅游而激动的等不及的小孩。
家里的用人没察觉出来异样,同样对你点头微笑。
你再踏出门那一刻,原本还挂着的笑意的脸倏然沉了下来。
几乎是不敢耽搁一秒,你立即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送你去了机场,赶去与江阅碰面。
你怎么可能跟那个疯子去度假,在得知他要带着你去旅游的事情后,你便和江阅商讨出了出逃计划,趁着早上的空档,假意提前找孟谏,实际上来机场和江阅飞往国外远走高飞。
你不相信, 孟谏的手再长能伸到国外。
在飞机起飞的那一瞬, 你终于安了心, 总算是逃离了有孟谏的鬼地方,可以结束这长达四年的折磨。
10
直到中午,来接你的司机得知你早就离开时, 便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已经在机场等候的孟谏确认消息。
在了解到你并没有去找他, 并且还消失了的那一刹那,只能听见孟谏颤抖地喘着粗气, 还有咬牙切齿的声响。
「找……给我马上去找……」
你和江阅去了美国,而江阅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一起留学的相关事宜。
你们在美国待的这些天,你们又恢复了以往的热恋,白天出门逛街购物, 晚上一起做饭去附近的公园散步,简单而温馨。
只是你没想到的是, 孟谏居然那么快就找到你了。
你正在厨房准备食材,几分钟前江阅打电话告诉你他快到家了。
没过几分钟,你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声Ţū₉响,下意识便喊了句:「亲爱的,你回来了?」
几秒后,却无人回应你。
你疑惑地转头,映入眼帘的不是江阅那样的温润柔和,取而代之是散发着危险暴虐气息的孟谏。
你感觉到浑身的细胞因子都在这一刻被冻结, 猛然一颤, 手里攥着的汤勺掉在地上。
铺天盖地的无望笼罩了你, 你从未觉得如此万念俱灰。
孟谏却笑着, 好心弯腰将地上的汤勺捡了起来,伸出手递给你。
「在美国这些天,好玩吗?」
明明是再平静不过的语气,你却觉得毛骨悚然。
你闭了眼,任由孟谏抱着失而复得的你。
「我跟你回去,你,不要动江阅。」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平和地说完这句话。
对于你如今嘴里居然还在提江阅的事情,孟谏俊美的脸庞骤然扭曲狰狞,随即他慢慢地俯下身子, 手掌撑着你的肩膀, 强行将你的身子转了向一侧。
靠着你的耳边幽幽开口:「太迟了,瞧, 他在那儿看着你呢。」
你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你和江阅精心布置的餐桌上, 洁白无瑕的餐盘里放置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新鲜黏腻的血液顺着餐布滴下来,苍白发乌的脸上溅着血渍, 撕裂的切割处是藕断丝连的血肉。
江阅正瞪着无神凸出的眼球正望着你。
你被突如其来的血腥画面吓得尖叫, 双腿瘫软,险些晕过去。
他居然把江阅给杀了。
孟谏见你被吓得不轻,嘴角的笑意愈深,牢牢地将你箍在怀里, 趴在你的脖颈里贪婪地吸收着你的气息,嘶哑着嗓子。
「妹妹,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