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 Po 文。

穿进 Po 文。



男主把我抵到墙角,刚拉开裤拉链,他就失忆了,他问我:



「你是谁?」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他拉链拉上:



「孩子,我是你妈啊。」



在我的教育下,男主白天成了乖巧听话的好大儿。



夜里,他频繁爬上我的床,炙热大手禁锢住我的腰。



我假装睡着,吓得不敢动。



他指尖从我脸颊划至我睡衣吊带处:



「你当老子傻?」



1



我穿成了和 po 男主春风一夜那个女的。



欢愉的地方还是酒吧厕所。



在书里,我连个名字都没有。



薛瑾行把我抵在厕所墙角,温热的呼吸划过我耳畔,他急切地解开裤子拉链。



我紧紧贴着墙壁,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刚穿过来就要失身?



正当我惊慌无措时,薛瑾行解拉链的手顿时僵住。



他抬起头,神色茫然问我:「你是谁?」



我愣了愣。



而后反问他:「你知道你是谁吗?」



他抬手痛苦地扶住脑袋,狭长黑眸空洞木然。



他重复呢喃:「我是谁?」



我激动得双眼豁然睁大。



破案了,他失忆了。



我开心地把他裤子拉链拉上。



他双目猩红,应激地一把掐住我脖子,怒气质问:



「你是谁?」



我也不生气,温柔地安抚他脑袋。



用充满母爱的口吻和他说:



「孩子,我是你妈啊。」



2



他皱着眉,面容俊冷地打量我:



「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你是我妈?」



在现实社会,我可是影后。」



我眼泪瞬间涌出:「我和你爸早恋生下了你,你爸那死鬼和别的女人跑了,丢下我们娘俩。」



「从小我就教育你,要做个好男人,别和你爸一样风流。」



「结果,你太让我失望了,天天往酒吧里跑,和一些女人乱搞。」



我边哭诉边偷瞄他一眼:「风流就算了,你怎么和你那死鬼老爹一样狠心,现在连娘也不认了!」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长大,我容易吗我?」



他见我声泪俱下,悲恸万分,不像说谎,这才缓缓松开我的脖子。



薛瑾行扫视一圈,发现是厕所,他又疑惑起来:



「你是我妈,你怎么会跟我进厕所?」



这点问题根本难不倒我。



我故作气愤,双手掐着腰,教训他:



「你还好意思问?」



「老娘在酒吧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发现你喝多趴在厕所睡着了,我想把你扶起来,你就醒了。」



我瞥向他裤子:「别怪妈啰嗦,喝再多,拉链也要拉好,像什么样子?」



薛瑾行耳朵倏地红了,眼里闪烁着几丝羞愧:



「对不起妈,看来我真的是个逆子啊。」



「妈,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乱搞了,我会做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欣慰地点头:「妈就知道,你和你那死鬼老爹不一样。」



「不愧是妈的好大儿。」



书里,薛瑾行的人设是个腿长一米八九的俊美霸总,拥有千亿资产。



这下我直接成了皇太后,钱多到根本花不完,Ṱũ̂ₜ我不得爽死?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带着我的提款机,不……是我的好大儿回到了豪华大别墅。



我每天都教育薛瑾行,要做个好男人,专情不乱搞才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薛瑾行也非常听话,把我的话谨记于心。



我们过上了母慈子孝的幸福生活。



刚幸福没几天,我发现薛瑾行有点不对劲。



白天他是温顺听话的好大儿,然而到了晚上……



3



他开始频繁爬上我的床。



起初,我以为他是梦游,我也没放心上。



直到那天深夜……



4



原本被我反锁的卧室门被缓缓打开。



我细思极恐,他竟然偷藏了把我房间的钥匙。



薛瑾行掀开我被子,躺在我身旁。



和以前不一样,这次他伸出修长的双手禁锢住我的腰,把我捞到他怀里。



我假装睡着,吓得一动不敢动。



他抬手抚摸我的脸颊,由上往下,指尖轻轻挑开我睡衣的肩带。



我呼吸一滞。



他贴在我耳边轻笑:「你当老子傻?」



我脑瓜子轰的一声,他知道我在骗他?



我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发抖露出破绽。



幸好,他没再做些什么,躺在我身侧抱住我睡着了。



次日一早,他又像往常一样提前离开,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吃早餐的时候,他故意试探我:



「妈,昨晚你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我故作镇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我睡觉很沉的,打雷都叫不醒,我什么都没听见。」



薛瑾行挑了挑眉,语气意味深长:



「睡得沉好啊。」



吃完饭,薛瑾行去了公司。



我连忙把奢侈品和金条都拿出来打包装好,明天拿去卖掉,换点钱赶紧跑路。



怎料晚上,薛瑾行又来了我房间。



可能是白天我说我睡觉很沉,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挑逗我。



5



我胆战心惊,太过紧张,胸前睡衣被汗水打湿一片。



我也不敢睁眼,只要我醒了,谎言就被戳破了。



我想着,他可能和以前一样,最多抚摸我的脸,再抱着我睡觉就过去了。



只要熬过今晚,明天东西一卖,我就可以跑路了。



怎知,他贴在我耳边不停吹着热气:



「妈,胸口都湿了,隐隐约约真性感,也不知道你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装啊?」



我服了。



我耳根被他吹得滚烫。



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紧抓着床单闭着双眼,提醒自己,忍住,千万不能醒。



他见我没有反应,在我身边缓缓躺了下来。



我在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



刚放下戒备,他翻身而上。



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腰,一把伸进我睡衣里。



6



我他娘的忍无可忍。



刚想一脚踹开他,他却突然将手及时抽了出来。



只听他轻声自语:「万一她真是我妈,我这样做,岂不是畜生?」



我在心里拼命点头表示赞同,还算他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他能这样想就对了,可是他光想,趴在我身上也不动,我急死了,在腹诽咆哮,你倒是快下去啊!!!



过了半晌,他直起腰,我以为他要下去,结果他又忽然弯腰凑近我,指尖在我脸颊上流转:「真可惜啊,要不是我妈,像你这种尤物,我能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三天?



他是想玩死我吗?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被他发现我没睡。



薛瑾拿起我的手放在他心口跳跃处抚摸。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细微喘息:「真想听你泪眼婆娑地求饶。」



我在心里疯狂嘶吼,真是够了,逆子,不要再挑衅我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我身上慢悠悠翻下身去:



「算了,你要真是我妈,大逆不道的事我可不能做。」



我在内心深深松了口气。



这惊心动魄的一夜,吓死老娘了。



在书里,他可是一夜三十次的存在,牛也受不住啊,我这瘦弱的身体可经不得摧残。



幸亏我是个演员,定力强得可怕,换作一般人早装不下去露馅了。



薛瑾行在我身边拉上被子安然入睡。



我暗思。



看来他已经怀疑我了,但他也不敢确定我到底是不是他妈。



为避免夜长梦多,熬到天亮等他去公司,我得赶紧跑路。



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我瞧薛瑾行出了门。



我顶着黑眼圈,忙不迭地把装着奢侈品和金条的麻袋扛到肩膀上就跑。







跑到别墅大门口时,对面停着的宾利车窗缓缓降落。



薛瑾行西装革履坐在后座,他看都没看我,慢条斯理地垂眸转着手上戒指:「妈,您这是要去哪?」



他撩起眼皮望向我:「呦,扛着麻袋逃荒去啊?」



7



靠。



真是阴魂不散。



我以为他去公司了,没想到隔门口堵我呢。



薛瑾行心机真是深得可怕,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是猜到我今天会走。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关系,他也不敢确定我是不是他妈,只要谎言还没被戳破,我就还是他妈。



我淡然道:「逃什么荒?我是准备去找闺蜜们打麻将。」



薛瑾行长腿迈下车,他缓缓走到我面前,把我肩上的麻袋往地下一倒。



金条、项链还有一些奢侈品哗哗落地。



他挑了挑眉:「打什么麻将要带这些啊?」



我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慌。



要是让Ṱű₃他知道我不是他妈,他现在就能把我拽到车里狠狠折磨,车子受不受得了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是受不了。



我想了想,镇定地回他:「孩子,我为什么带这些黄ẗûₛ金首饰,你心里没数吗?」



薛瑾行说:「没数。」



我说:「都怪你不给我钱用啊,妈我只能拿这些东西去打麻将。」



我吸了吸鼻子,装可怜地哭诉起来:



「孩子,妈不怪你,是妈连累了你,妈这个年纪正是闯的时候,妈不应该找你要钱,妈明天就去找个班上。」



薛瑾行面无波澜,嘴角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原来是这样啊,」他低头擦掉我眼角硬挤出来的泪,捧着我的脸,不动声色地道țúₗ,「妈,那真是都怪我,其实我准备把我的资产转让一半给您呢。」



我双眼发光。



转让一半给我?



他有千亿资产,转让一半给我,那我不就发了?



我眨了眨眼,激动地问:「什么时候转?」



「择日不如撞日吧?你看呢?」



薛瑾行面露苦恼,幽幽长叹一声:「哎,这段时间我一直被一件事烦恼,没心情处理转让财产的事。」



我连忙问:「什么烦心事?妈给你帮忙。」



8



薛瑾行说,他公司里新来一个秘书天天勾引他。



开会的时候不仅腿往他身上勾来勾去,进入他办公室还故意把外套脱掉,露出丰满的身材往他身上蹭,严重影响他工作。



他想把她开除,但她又是合作方的女儿,怕打合作方的脸。



「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难而退呢?」薛瑾行捧着我的脸,神色认真地问。



在书里,薛瑾行虽然是种马,但对待工作极为认真,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成为资产千亿的总裁,他讨厌工作不认真,在他雷区上蹦跶的女人。



我甩开薛瑾行的手,爽快地拍着胸脯:「交给你妈我处理。」



「这点小事简单,你妈我可是影后,等会我去你公司演恶毒婆婆。」



薛瑾行双眸微眯,心存疑惑地凝视我:「影后?」



差点说漏嘴。



我慌忙解释找补:「我的意思是,我从小就想当演员,我虽然善良,但是为了你,妈妈可以去演恶毒婆婆,让她以后绝对不敢再缠着你。」



我内心 OS,处理完他秘书这件事,老娘就发财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薛瑾行说:「你先去公司等我吧,妈出去改造一下。」



两个小时后,我到了薛瑾行公司。



薛瑾行看见我的装扮,震惊地瞪大眼睛,吓得差点从真皮椅子上摔了下去。



9



我出去烫了个泡面卷,买了套老土到极致的黑色连衣裙,手腕和脖子戴满了黄金,还特意画了皱纹,像极了江浙沪的富婆。



我戴着墨镜,大摇大摆进入薛瑾行办公室。



刚进去就瞧见那个女秘书苏妙妙正撅着个大腚,拿着文件,弯着个腰,露着勾,眉眼如丝在薛瑾行面前晃来晃去。



我啧啧几声。



不愧是 Po 文,秘书身材都这么顶。



苏妙妙看见我进来,瞬间变脸,她怒指我:「你个老女人你谁啊?」



「你不知道找薛总要提前预约吗?」



「滚出去。」



我走到她面前,怒气拍桌,气场骇人。



「你真是老母猪喝井水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我谁吗?也敢叫我滚?」



我霸气地摘下墨镜,倨傲地和薛瑾行说:



「告诉她,我是谁?」



薛瑾行被我的装扮吓到了,他怔愣地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有点丢人又有点尴尬地说:「她是我妈。」



苏妙妙惊愕得手里文件夹猝然坠地。



她变脸比翻书还快,立马换上笑脸,娇嗔地喊我:「原来是阿姨啊,都是妙妙有眼不识泰Ṫŭ̀₊山。」



她连忙去给我倒水:「阿姨看起来真年轻真有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十八呢。」



我冷哼一声,刚刚还喊我老女人呢。



我故意刁难她:「我看起来有什么气质?」



苏妙妙面色犯难,她转了转眼睛,憋出一句:



「您看起来有种少走 20 年弯路的气质。」



切,说我土呗。



我对着薛瑾颐指气使,让他起来,让我坐。



我坐到真皮椅上,像个大爷一样,双Ťū₋腿没素质地翘到办公桌上。



我抿了口茶,上下打量苏妙妙,摆出一副恶毒婆婆的架势。



我直入主题:「你喜欢我家瑾行吧?刚才进来就看见你对他搔首弄姿。」



被我说得这么直白,苏妙妙脸不好意思地红了。



我吐了口茶叶渣,直言:「你不配。」



苏妙妙一惊。



她没想到我这么没素质。



我说:「爸了个根的,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他爸就是你这种到处搔首弄姿水性杨花的人。」



「后来皮革厂倒闭,他把我们娘俩丢下,带着他小姨子跑了。」



薛瑾行站在我旁后忽然笑出声。



我翻他一眼:「你个小兔崽子,你笑个登?你老子跑了你笑屁啊?」



骂完薛瑾行,我转眸眼神凶狠地瞪向苏妙妙:「所以,我薛家找儿媳妇,那必须是干干净净,清纯懂事,要是正经人家的女人。」



「你看看你,和他爸一个吊德行,穿个衬衫扣子就差解到肚皮眼了,你那点心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老娘当绿茶那年,你还没出生呢。」



「爹了个登的,我含辛茹苦把瑾行拉扯长大,难道就是为了找你这种女人?」



苏妙妙被我说得脸色十分难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着装失仪,连忙把胸前衬衫扣子扣上。



她解释:「阿姨,我是真的喜欢瑾行,而且我是正经人家姑娘,我爸爸也是做生意的,我不介意瑾行有别的女人,我喜欢他,当他情人也行。」



小刀扎屁股开眼了,他有别的女人她还不介意,不愧是 Po 文,三观压得粉碎,三班小母牛真的不是一班的牛。



我气愤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拍:



「情人也不行,说什么都没用,没我的允许,你看瑾行敢和你在一起吗?」



苏妙妙期待地望向薛瑾行,她咬着唇:



「你说句话呀。」



薛瑾行双手插着兜,漫不经心地倚靠着墙壁:



「你看我干什么?我妈让我喜欢谁我就喜欢谁,我是妈宝男。」



苏妙妙嫌弃地嘴一努,愤怏怏地跺脚:「什么?」



「你居然是妈宝男?」



「真晦气!」



让一个女人上头是他的身材和外貌,让一个女人下头,一句妈宝男就足够了。



苏妙妙自己主动提了离职,骂骂咧咧地走了。



薛瑾行起身,转动我的椅子面对着他。



他微微俯身,把我固在他怀抱中间,目光带着挑逗上下打量我,他抬起膝盖抵着我的腿心。



「妈,我看你这样打扮也是风韵犹存啊。」



他凑近我耳边:「我办公室很隔音。」



他什么意思?



10



反应过来,我一巴掌甩他脸上:「逆子。」



「爸了根的,和你爸一样风流,连你妈你也敢调戏?」



「我平常怎么教育你的?做男人就要守男德,要有正经男人样,你这副死德行以后哪个正经女人能看上你?」



「我他妈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儿媳妇,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你王姨,人家儿子和你一样大,人家都抱上孙子了,我呢?」



「我愁你愁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现在你还失忆了,说句难听话,你和傻子有什么区别?」



用力太猛,薛瑾行被我打懵了。



他捂住红肿的脸,不敢置信地凝视我。



我尴尬地东瞟西瞟。



完蛋了。



演戏演上头,一时没收住。



我真把自己当他妈了。



气氛凝滞。



无形的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静默几秒,我抱住薛瑾行,拍了拍他后背安抚:「妈不应该打你,都是妈的错,妈的好大儿啊,妈也是担心你啊。」



我着急问:「你看,你烦恼的事情妈已经给你处理完了,你什么时候把财产转让给我啊?」



11



薛瑾行推开我,眸色幽深,仿佛在思考什么。



沉默片刻,他沉声道:「下一个月。」



我悻悻问:「不是说处理好你秘书的事就给我转让财产吗?」



薛瑾行云淡风轻地伸了个懒腰:



「我说了,下个月转让。」



我不管,医生卖棺材今天我是死活都要钱。



我忿忿追问:「为什么不能是今天?」



薛瑾行顾左右而言他,眼神玩味地瞥向办公室暗房里面的休息室:



「妈,要不,我们去午休一会怎么样?」



他暗示我:「我休息室里的床很舒服的。」



想到书里他休息室里那些乱七八糟恶心的东西,我浑身直打颤。



海边盖房子,浪到家了。



我厌恶地直摇头:「不用了,你自嗨享受吧。」



我寻思,一个月时间过得也快,那我就再忍一个月。



我找薛瑾行要了几十万零花钱,去洗脚店找了个小奶狗帅哥技师洗脚按摩放松一下。



我们做女人的,心若是累啊,就要学会放松。



比起烟花柳巷里男模成排的奔放局,我更喜欢内敛帅哥技师的按摩养生局。



我惬意地抚摸着小奶狗的手问:「多大了?」



小奶狗替我按着肩膀,乖巧回道:「姐姐,我十八了。」



「哎呦,」我问,「才十八怎么不读书了?」



小奶狗眼眶湿红:「我爸爸赌博欠了债,我妈生病了,我妹还要读书,我只好辍学出来打工。」



好赌的爸,生病的妈,读书的妹妹,破碎的他,听得我那个心疼啊。



我不帮他谁帮他?



刻在华国人骨子里救风尘的基因觉醒了。



我把银行卡递给他:「姐给你办卡,把里面钱刷光,姐让你赚提成。」



小奶狗来到我面前缓缓蹲下,他仰起泪光闪烁的桃花眼与我对视:「可是姐姐,你帮我一次,你不能帮我一辈子啊。」



「再说,你这样帮我,我拿什么报答你?」



泪水顺着他白嫩的脸颊滑落。



一滴一滴,流淌到我心里。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小奶狗咬着红润的唇,肩膀轻轻颤抖着,像是害怕被抛弃。



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感在我心底肆意翻涌。



我们大女人最受不了这种我见犹怜的男人。



给我心疼坏了。



我抚摸着他的脸:「乖,别怕,姐姐有钱,姐姐养你一辈子。」



我擦了擦他泛红的眼角。



他闭上眼,一副任我采摘的温顺模样。



暧昧气氛渲染下,我情不自禁地倾身凑近他。



刚要亲到他唇,包厢门被一脚踹开。



薛瑾行神色冷厉地看向我,他眸色渐渐晦暗,像深不见底的海。



12



他脸色阴沉地睨向蹲在我面前的小奶狗,修长指骨攥得咔咔作响。



「滚。」



小奶狗好像认识他,叫他薛总。



然后吓得踉跄起身,跌跌撞撞地就跑了。



我才知道,原来这家足浴店也是薛瑾行名下的产业。



小奶狗走后,薛瑾行站在包厢门口,眼神冷峻地和我对视。



他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落寞地垂下头,眼尾隐隐泛着红,似有眼泪要夺眶而出,他紧攥着手,像是极力隐忍克制着什么。



最后他抿着苍白的唇,惨然冷笑一声:



「林韫云你真是好样的。」



我震惊得瞳孔骤缩。



他怎么会知道我现实中的名字?



13



我不敢置信地微微张着嘴:「你叫我什么?」



他抬起头,眼眶红了一圈,沉着脸否认:「没叫你。」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



难道是我听错了?



可他刚刚明明就叫了我名字。



思疑间,手腕处传来一阵酸痛,薛瑾行暴力地握住我的手腕:



「走,回家。」



「你有病吧?你弄疼我了。」



他冷着脸不管不顾地把我拉起来。



我用力推开他:「你干什么?」



薛瑾行眼尾猩红,他好像气疯了。



他也不说话,按住我的肩膀偏头吻了下来。



包厢暖黄灯光下,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眼里的怒火和翻腾的醋意,他禁锢住我的腰,偏执地吻着我。



我惊住了。



抬手打了他一巴掌:「你疯了?」



「我是你妈。」



他离开我的唇,不在意地揉了揉脸:「是疯了,然后呢?」



我下意识又打了他一巴掌,他不仅没躲,还迎了上去,任由我打。



我打完,他就环住我腰往他胸口带,按住我后颈又吻了上来。



我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



我使劲推开他,抬起手想继续打他,害怕他再吻我,我又把手放了下来。



他强制地牵起我的手:「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家。」



我被他强势拉进车里。



「彭!」地一声车门被他狠狠关上。



他坐到后座,下颌紧绷,妒火燃烧中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交代司机开车回去。



面前的薛瑾行我有点看不懂他。



书里他就是个无情的种马男而已。



可方才他看见我找男人,他站在门口望向我时,眸子里那股失望隐忍破碎的眼神里居然还蕴藏着浓浓的深情。



他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纵使我在说谎骗他,但表面上我还是他妈啊。



他吻了我,今天这层窗户纸算是捅破了。



气氛很凝重,我们各怀心事,一路无言。



到了家,我坐在车里不肯下车,他一句话也不说,打横把我抱起就往楼上走。



他把我扔到床上,脱掉西装外套朝我步步逼近。



14



我抱着腿,蜷缩到床头:「你……你……要干什么?」



我被他严肃冷厉的表情吓得说话直打结。



要知道,在书里,他可是一夜三十次的存ƭŭ̀⁶在。



我怕我钱没骗到反倒嘎在床上了。



他低头漫不经心地解着衬衫纽扣。



我吓得瑟瑟发抖。



就算是 Po 文,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吧?难道他知道我不是他妈,他该不会一直都知道我在骗他,在和我玩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游戏吧?



他撩起眼皮凝视我,狭长漆黑的眸子染上情欲:



「怎么?怕我啊?」



我壮着胆子,摆出长辈气势:「我……我……是你妈,你别犯浑。」



他玩味地勾起薄唇,一把拽住我脚腕欺身一压,把我控制在身下。



我真的吓坏了:「放手,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你妈!」



他按住我的手不让我挣扎,把我牢牢禁锢住。



他视线缓缓落在我唇上:



「你再动一下,我亲死你。」



我彻底老实了,一动不敢动。



他满意地弯了弯唇角,几近蛊惑地俯在我耳边问:「下次还敢找男人吗?」



他睨我不说话,英俊深艳的脸朝我逼近,发狠似地在我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说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吓到尖叫,「不敢了,你别碰我。」



我真的不想年纪轻轻死在床上。



薛瑾行眸色深浓,带着薄茧的指腹揉了揉我的唇:



「让你长点记性。」



说完他起身爱惜地将戒指摘下放床头柜上去洗澡。



我怔怔地盯着那枚戒指看得入神。



这戒指好像是婚戒?



他结过婚?



我仔细回想,书里没写他结过婚啊。



思忖得入神,薛瑾行洗完澡出来,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黑发。



他见我直勾勾地盯着戒指看,连忙把戒指戴上,好像生怕我会偷去卖掉一样。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一枚戒指而已,看给你紧张的!」



薛瑾行拧起眉警告我:「这家里,你什么都能拿,黄金首饰钻石你都可以拿去卖拿去玩,这戒指不行,听到没?」



他口吻严肃,好像我以前干过这种事似的。



我哦了一声,拉起被子躺下睡觉了。



薛瑾行现在连装都不装,也不半夜进来我房间了,直接关灯,躺在我旁边搂住我睡觉。



我蓦地睁开眼。



思来想去,我直接问他:



「你知道我不是你妈,你知道我在骗你,对吧?」



薛瑾行沉默不语,我知道他没睡着。



窗外夜色越来越浓。



房间里寂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薛瑾行的行为举止很奇怪,但我没心思去想。



我只知道,谎言已经被戳破,我该走了。



夜半时分,薛瑾行把头缓缓埋在我颈窝低叹:「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迷迷糊糊听见他好像在说话,太困了,我没听清又睡了过去。



次日中午,我想趁着薛瑾行不在家,偷偷溜走。



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要了,钱啊黄金什么的,我都不想了,我只想赶紧离开。



薛瑾行已经知道我在骗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发疯,玩死我呢。



我躲避着家里阿姨,小心翼翼地准备下楼逃走,却听见楼下大厅里传来薛瑾行的声音。



「我每天都给她吃药,磨成粉掺在她食物里,她这种症状还要持续多久?」



给谁吃药?



薛瑾行在和谁说话?



15



我好奇地贴在楼梯拐角处往下瞥了一眼。



发现他在和医生说话。



他和医生坐在楼下沙发上。



医生从医药盒里拿出一盒白色药瓶递给薛瑾行:「再加点镇定药一起给她服用,实在不行就加大药量。」



我惊恐地僵在原地。



书里薛瑾行不仅是种马男还心狠手辣,他肯定是知道我在欺骗他,找医生买药给我下毒呢。



他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我。



不行,这里我一秒也不能待下去了,楼下出不去,我准备回到房间把衣服系在一起做成绳子跳窗逃走。



我前脚刚走,医生问薛瑾行:



「令夫人这次犯病给自己的人设是什么?」



薛瑾行说:「好像是影后。」



医生叹了口气:「上次是小偷,这次是影后,小偷还好点,她只偷家里东西,这影后心理活动量肯定很大,说不定她这次还有被害妄想症,你尽量顺着她,别刺激她,镇静剂也要加大药量。」



薛瑾行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次她确实比上次想得多,神叨叨的,我害怕她半夜出去扮演什么角色,每天夜里都陪着她。」



「说实话薛先生,令夫人这次犯病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上次是半个月,这次应该不会太久,」医生提起医药箱准备离开,「这周的药我开好了,记得按时服用,夫人有什么异常您再联系我。」



这时我已经回到房间。



我把门反锁起来,趴在窗户上看了眼高度。



还好是三楼,不算太高,就算摔下去也不会死。



我跳上窗,敲门声突然响起。



门外传来薛瑾行的声音:「大白天你锁门干什么?」



我不敢回答。



他有房间钥匙,我得趁他去拿钥匙的空隙赶紧跑。



他想害死我。



门外薛瑾行声音变得焦急:「你没事吧?」



薛瑾行惊慌地叫着我的名字:「林韫云。」



我准备跳窗的动作一僵。



他怎么会知道现实中的名字?



我头好痛。



仿佛有无数个铁锤在敲打我的神经。



薛瑾行一遍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他越喊我头越痛。



我脑海响起低沉的轰鸣声,思绪开始变得混乱,恍然间,很多记忆碎片在我脑海里浮现重叠。



一时间,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



我想起来了。



16



薛瑾行是我老公。



我得了精神幻想症。



每隔一段时间我就给自己和别人幻想一个人设。



这次我把薛瑾行幻想成了 Po 文种马男!我还当了他妈!



他一直陪我演戏,面对这样的我,他应该很累吧?



我忽然想起苏妙妙。



你说我有病吧,我在犯病期间,还亲手解决了一个情敌,我哭笑不得。



我爬下窗,箭步上前,打开房门。



薛瑾行神色担忧地站在门口,他按住我的肩膀,声音紧张到发抖:「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扑进他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老公,我都想起来了。」



「对不起。」



「这次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忽然鼻尖发酸。



我和薛瑾行相识于高中。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薛瑾行是薛家的少爷,他学习好,为人矜冷谦逊,是老师同学口中优秀的好孩子,而我呢,是别人口中的坏孩子。



我爸妈天天打架吵得不可开交,导致我性格变得很孤僻、很奇怪,我骨子里自私扭曲。



高中的时候我看薛瑾行长得帅,就招惹了他,把他追到手后我又给他甩了。



分手那天,泪水在他脸上流淌,他眼眶湿红,颤抖着嗓音无助地拽着我衣角:「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招惹我?」



我甩开他的手,回他一句玩玩而已就走了。



再见是大学。



他偷偷改了志愿,和我上了同一所大学。也是大学那一年,我爸妈离婚了,Ṫú⁽没一个人要我。



在我最落魄沮丧的时候,薛瑾行一直陪在我身边,他的痴情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他像卑微的小狗一样跟在我身后,无论我怎么打他、凶他, 他都不生气,任由我发泄。



我问他:「你不恨我吗?」



他说:「记忆中的你太过耀眼,和你的那些回忆太让我痴迷, 我忘不掉。」



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 我根本不相信爱情, 也没给他任何回应。



后来出了社会, 我在酒吧端盘子又遇见了薛瑾行, 我被人调戏欺负, 他拼了命地冲上去和别人打架, 打得浑身是伤。



下班后, 他就安静地跟在我后面护送我回家。



25 岁那年,他举着戒指向我求婚,我没说话。



他蹲下身, 单膝跪地:「如果你觉得戒指没诚意,我跪下爱你。」



薛瑾行的爱,真诚、温柔又炙热。



我被他打动, 也彻底爱上了他。



那一年,我们结婚了。



婚后第二年我查出患有精神妄想症。



我在想,如果我没有生病, 他就不需要陪我面对这些破事。



他还是那个矜贵优秀的薛瑾行, 是我,拖累了他。



年少时我对不起他,长大了我又成了他的累赘。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会犯病, 又或者下次还会不会再记得他。



我不想再让他替我烦心了。



我吸了吸泛红鼻尖, 逼自己狠下心:「薛瑾行, 要不,我们离婚吧?」



薛瑾行没说话, 过了会,他低头轻柔地擦掉我的眼泪。



他沉下嗓子重重强调:「我们曾经约定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提离婚,除非是你不爱了。」



他低声问:「你不爱我了吗?」



我爱,但我从来没像此刻这般无措过,我爱他, 可我不想再拖累他了。



眼泪似细密的雨水打湿了我的脸颊, 我想骗他说不爱了,然而发出的声音却无比艰难。



薛瑾行温柔地把我拥入怀里:「没关系的林韫云, 再难过的关都会迈过去的。」



「从爱上你那刻起,救你这个工程,我就没想过让它竣工。」



「在我身边, 你可以做任何人,你可以乖张,你可以任性,你可以发疯。」



「有我在你背后, 没人敢动你。」



蜿蜒的泪水如同割裂伤口的刀子,他对我太好了,我的泪水越滚越凶。



我哽咽着:「万一哪天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怎么办?」



薛瑾行想都没想:「我心甘情愿被你伤害。」



在薛瑾行深厚的爱意里,我们幸福地度过了一个秋。



冬天的时候,王姨神色慌张地跑下楼:「薛总, 不好了,夫人又又又失忆了,这次她说她是你太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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